计谋暗算对手,反而轻忽了招式上的反应,这剑断的刹那稍一呆滞,原来准备的后退脚步慢了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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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性这招少林派“五形拳”的“单龙出海”,拳头打断剑身后余劲仍然未消,结实地轰在韩思道右边脸上!
韩思道那瘦削的身子整个飞起,朝后仰倒摔落地上,扬起一股烟尘。余下半截断剑也都脱手了。
远处看着的术王众及村民,一个个目瞪口呆。
鄂儿罕放开交叠胸前的双臂,那原本无神的双眼亦瞪大着。
韩思道武功如何,鄂儿罕非常清楚。这小子就算是轻敌,但被这么简单一拳即时击倒这野和尚可半点也不简单!
此时众人才看见,圆性那击出的左臂,从拳头到肩都穿戴着包镶铜片的铁甲,难怪能够硬碰锋利的长剑。
那拳劲能击断精钢的剑身,更是非常惊人!
韩思道欲挣扎站起来,但手腿好像都不听使唤。鼻子流出的鲜血沾满胸膛衣衫,一只右眼因血丝爆裂而通红,右边脸肿胀得有如长了个大瘤,脸容非常吓人。他神志不清,嘴巴流出带血的唾液。
如非剑身已经抵去了部分的拳劲,他头脸此刻都被打得凹陷了。
鄂儿罕快步上前,双手已交叉搭着左右腰间剑柄。
但圆性比他更快一步,一条同样穿戴着铜甲的左腿,踏住重创的韩思道胸膛。
他看也没看地上的败者,浓眉大眼只是直盯已到了跟前十尺内的鄂儿罕。鄂儿罕马上止步。
圆性左手将斗篷拉了下来,露出全副“半身铜人甲”,灿烂阳光照耀满是斑驳战痕的甲面,发出金红光华。
“你们就是我听说过的那些『巫丹弟子』吗?”
圆性说着时,从腰带上取出半边形如夜叉恶神的面罩,穿戴上去。
“太好了。”
圆性左半边面罩上的夜叉神态凶猛,五官怒张;露出的另半边脸,却绽放出豪迈的笑容。
王守仁踏进庐陵县城最大的客店“富昌客栈”里。因为近来匪贼肆虐,客栈已丢空多时,现在充当医治伤者之地。
楼下的厅子里充溢着血腥和草药的气味,到处传来伤者的痛楚呻吟。
只有三个伤者没哼一声。川岛玲兰半躺在木板床上,正在小口小口地喝水。她腰间围绕着厚厚的布帛,另外身上多处都有包扎。长长的野太刀和弓箭就放在床边,她神情也是一副随时站起来再战的模样虽然此刻的她每走一步,腰上刀伤都会传来尖锥刺入般的痛楚。
练飞虹包裹着的右臂吊在胸前,正盘坐闭目调息。他手臂所受剑伤很深,而且年纪的关系不易复原,看来有好一段日子都不能使用右手了。
闫胜身上包扎的数目最多,但相较两人反而都伤得最浅。他头脸从左耳到下颚围着一整条布带,但面容仍很精神,只是失血不少,皮肤略显苍白。闫胜此刻正站在客栈的一角,眼望远方,双手轻轻移动比划着,显然在回想自己昨夜使过的剑招。
其他受伤的人,都是那屋子里在黑莲术王剑下生还的人质。有两个伤得较重的,不知道能不能活过来;也有的恐怕要终身残废。
佟晶跟王守仁的门生也都在场,帮忙城里仅有的两个大夫医治伤者。佟晶跑来跑去张罗各种东西,已是满头大汗,一张脸红透了。童大小姐从前在成都岷江帮家里,何曾干过这种苦差?现在她却很是热心,只觉得能够帮助这儿的人,心里很是踏实欣慰。
“看不出啊。”旁边的川岛玲兰忍不住说:“你将来会是个好妻子呢。”
佟晶一听脸更红了,对兰姐作了个愠怒的表情,也不理她,继续帮大夫捣烂草药。
“邢大侠……还没有回来。”
说话的是薛九牛。他手里也拿着药,却呆站在客栈大门前,看看外头已经升得很高的太阳。
薛九牛也是刚刚回来县城,还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