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川岛玲兰用的是长刀,跟他们有一段距离,及时旋身避了开去。其中一人袖口射出的一丛蒺藜钉飞偏了,打到川岛玲兰右后旁的术王弟子身上,将他面门打成麻子般,脸色更瞬间发黑!
这些人竟全无顾忌,在同伴密集的地方施放淬毒暗器,实在疯狂!
就连经验丰富的邢猎和练飞虹都不禁动容:这样狂暴的敌人,兼且装备了各种防不胜防的毒药暗器,实在前所未遇!邢猎他们武功虽然远高于对方,反倒要打得小心翼翼。
在这混乱的后头,那黄须头领和白脸男却已找来马儿跨了上去。
黄须头领再呼叫另一句咒文,又刺激得那些手下弟子更加疯狂,纷纷扑向邢猎等人,似乎甘心用身体去吃对方的刀剑!
白脸男紧接从五色彩衣的口袋掏出一个蜡丸,朝着手下的上方掷出,然后马上与黄须头领策骑急驰而去!
邢猎看见这一手,心知极不妙,猛地呼喝:
“退!”
他跟闫胜、川岛玲兰一边将刀剑在身前乱舞逼开来敌,一边全速后撤;练飞虹则伸手拖着佟晶,头也不回的朝后方急奔
那蜡丸打在其中一个术王弟子的头上,立时破裂,一团青色的粉末在空中四散!
身在那粉雾之间的术王弟子,一个个脸容痛苦,伸手捏着喉颈,另一手猛抓被粉末洒到的地方,指爪都抓出血来!
有几匹马也被那毒粉波及,狂乱蹦跳起来,口吐带血白沫。
邢猎知道这是剧毒,挥刀领着众人继续远远躲开,直走到两条街外才停下。
“这……这是……”佟晶心有余悸,眼眶溢着泪水:“世上竟然有这样的人……”
这次就连邢猎也气得颤抖。刚才那黄须、白脸两人,为了对付他们及制造逃生机会,竟先令众部下拼死来缠,再欲将敌我一并毒杀。邢猎在海外流浪多年,遇过海盗匪贼无数,也从没有见识过如此狠毒无道的手段。
闫胜这时稍稍放松,他俯下身来,将刚刚吃过不久的饭,一股脑儿都吐了出来。
“没事吧?”邢猎忧心地问,他怕闫胜也中了毒。
“没……什么了……”闫胜擦擦嘴巴。他吐完之后,反倒令那“仿仙散”迷药的药力散掉了,整个人清醒得多。邢猎看见他的脸恢复血色,这才放心。
闫胜这时却从腰间抽出汗巾来,绕着口鼻包裹。
这块有飞鸟刺绣的青色汗巾,正是离开成都时那王大妈所送的,以谢他主持正义之恩。
“干什么?”佟晶问。
闫胜把汗巾缚好,嘴巴隔着布说:“当然是要去追那两只禽兽!”
闫胜说时目中射出的怒火,比在成都对抗駡帮时更猛烈。
才到了庐陵不足一个时辰,却突然被卷入这样的腥风血雨之中,面对的更是如此奇诡冷血的敌人,闫胜此刻却能克服心头的紧张混乱。
只因有另一股更强烈的情感充塞于他心中。
对“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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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痛恨。
邢猎、川岛玲兰、练飞虹和佟晶互相看了一眼,心意相通。
他们一边取出随身的布巾蒙着脸,一边往来路跑回那广场。
只见场上那些术王弟子大都已中毒倒下,大半一动不动,有的则躺着不住抽搐。这小小一个蜡丸的毒粉,已然杀掉超过二十人,毒性之猛可以想象。
先前从街巷涌出那些如活尸的人群,此刻又有十来个出现了,像发了疯一般去翻那些地上尸身,有几个双手沾了尸体上的毒粉,凄厉地惨叫着,不一会儿也倒了下来。
“不要!”闫胜欲上前阻止其他人送死,但被邢猎拦住。
“不行!你也会中毒!”邢猎摇摇头说。他看见这么凄惨的场面,想到假如己方也被纠缠其中,后果不堪想象,刚才真是千钧一发,连身经百战的他都不禁流下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