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和马鞍上,挂着大大小小的不同兵器,浑身透着凶悍的气息,两人还是不肯相信。
邢猎等也逐一驰入城门来。保甲看见他们一个比一个古怪,有男有女,当中还有个只得十几岁的带剑少女,似乎并非贼匪,倒像一群江湖卖艺的,两人神色才稍稍放松下来。
邢猎看见保甲的神色反应,没想到连在庐陵县城,治安竟也是如此不靖。
“先进城里探看一下。”他跃下马鞍,整一整腰间两侧双刀,并将挂在鞍旁的船桨取下来,另一手牵着马儿缰绳。“要小心。”
其他同伴也都下了马。五人从城门正中的大路牵着马儿直进,走入了县城北面的市集。
这城镇毕竟也是统辖三百余里地的大县首府,地方也算不小,道路两边店铺饭馆林立,屋宇建得甚密,但入了城街近距细看,方才见到其中好些商店屋子都已破败丢空,就算还有人居住或做生意的,此刻全都也重门紧闭,街上竟是空无一人,有如死城。正午的猛烈太阳之下,乏人打扫的街巷,随风刮起阵阵沙尘,有一股极诡异的荒凉气氛。
市集里静得要命,就只有他们几个人的足音和马儿踱步的蹄声。偶尔经过丢空的店子,半掩的门板和窗子给风吹得摇动,吱呀作响。
佟晶在夏日之下策骑了一整个早上,明明热得大汗淋漓,但见了这景象,心中不免一凉。
“怎么了……这简直像是鬼城嘛……”那“鬼”字一出口,她自己也哆嗦了一下,伸手掩住嘴巴。
“那边……”川岛玲兰用手上长弓指向前面高处:“挂着些什么……”
其他人也看过去,只见市集中央有一片广场空地,竖着一根两、三层楼般高的大旗杆,顶上挂着的却是两件不明的大东西,正在徐徐摇曳。
还没有走近过去,五人已经心感不祥。
果然走到旗杆前十数尺处就看清了:上面倒挂着的是两具无头死尸,已经日晒风干,不知挂了多少时日。尸体垂下的四条手臂被绑在一起,腕处垂吊着一块像木牌的小东西,在这高度看不清楚是什么。
佟晶看见干尸,脸色发青:“幸好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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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吃饭……”
“为什么没有人把他们卸下来?”闫胜问。
“也许是不敢。”练飞虹指一指尸体上吊着的木牌。“这尸体,有主人的。”
邢猎朝川岛玲兰打个眼色。川岛玲兰会意,从背后箭囊抽出一枚羽箭,搭上长弓,立定姿势朝上拉个满弦,瞄准后手指轻放,箭矢斜上激射,切断木牌的绳子,木牌随即摔落地上。
闫胜上前把木牌捡起来一看,上面刻着一个古怪的弯曲符文,刻划处涂有已经颜色变淡的红漆。
“这是什么字?……”闫胜疑惑地将木牌交给邢猎看。邢猎一瞧皱皱眉。
“这种字符,我好像在哪儿见过……”邢猎说着,却又想不起来。他往日到过的海外蛮国部落有不少,见过许多异族文字或符咒,因此一时无法肯定。
“啊,等一会儿……”闫胜伸手摸摸木牌上的刻字:“我也好像见过相似的符号……”
闫胜这话教邢猎感到奇怪。假如两人都见过这符文,也就必然跟邢猎过去海外的旅程无关,而是近这大半年的事……
就在这时,广场四周的街道巷口,突然出现丛丛人影,打断了邢猎的思绪。
五人同时互相背向戒备:闫胜和佟晶握住腰间剑柄;川岛玲兰抽出另一支箭;邢猎和练飞虹伸手搭着插在腰后的飞刀。
从街巷暗处走出来的,却都只是寻常的县民,男女皆有,一口气竟冒出了近百个,正向邢猎等五人包围接近过来。
邢猎仔细看看来人,发现他们甚不寻常:许多人都头发凌乱,衣衫污烂,脸庞深深凹陷,身子更瘦得快撑不起衣服;每张脸的皮肤,即使在烈阳映照下,仍然泛着灰暗的颜色,更因为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