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中,身法一下子停滞。董三桥不放过这良机,九节鞭摔出,卷住了范宗的右足踝,硬生生把他从空中拖下来!
范宗是顶尖轻功高手,虽被董三桥硬扯下,还是保住身姿,用双足和左手着落在屋瓦上,否则已经在屋顶摔穿一个大洞。
董三桥右手也搭上钢鞭,双手发力猛拉。范宗极力保持平衡,但左腿中了钉无法发力,终于也被拉倒,背项落在瓦片上。
韩天豹早已拔出最后三枚铁钉,朝躺在瓦面上的范宗一股脑儿射出,紧接就把单刀交到右手冲杀上去。
范宗躺卧着,左右腿也都不能自由活动,仍勉力去闪挡那一把掷来的三口“丧门钉”,但只用右手的短剑成功格去一枚,其余两枚则狠狠钉进他左肩和左掌。尤其左肩那枚,深深贯进骨头关节之间,痛入心脾,范宗浑身一震。但他仍咬着牙,身体从瓦面上跪起来,仍反手握剑迎向奔来的韩天豹。
只见西面屋顶那头,又有迷踪门弟子爬了上来。范宗知道已守护无望。
那么,就让我死在这屋顶上吧。
韩天豹冲至,迎头一刀就劈向范宗脑门,怎料一道闪光更快一步飞来面门,他及时回刀格去!
是范宗的最后一柄飞剑。那剑和雁翎刀一碰就横飞开去,但飞到半途,突然又诡异地倒转,返回范宗的手掌。
细看之下,原来范宗这短剑另有机关:柄首跟剑柄能够分离,两者连着一根幼长的铁链。范宗发出飞剑,却把柄首夹在指间,手臂一拉又将丢飞的剑收了回来。
范宗的奇特招数层出不穷,令韩天豹一再吃惊。
只是一个巫丹弟子,竟然都这么难缠!
这时范宗右足踝乘机一绕,把缠在上面的九节鞭踏在脚下,令董三桥无法再拉倒自己。但这一来他也不能移步。
韩天豹想到一个打法。他虚舞一刀,果然范宗又将飞剑掷来,但他身体跪着,又加多处受伤,发剑的劲力已大不如前。韩天豹早有准备,侧身闪过剑刃,同时一刀撩向那剑后的铁链。
铁链瞬即与单刀缠成一团。韩天豹封掉了这飞剑,也不犹疑和身上前,左手一掌印向范宗心胸!
范宗左肩关节中钉,手臂已是垂着抬不起来,只有用仍然握住铁链的右手,沉肘挡架这掌。但韩天豹这掌本就是虚招,半途一变为擒拿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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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了范宗的右腕。
另一头董三桥仍拉着九节鞭,以防范宗用轻功脱走。他一边把鞭一下接一下收短,一边向着闫胜大呼:“你还呆着干什么?给他一剑呀!”
闫胜一直都不大情愿加入这围攻,但见转眼间三个迷踪门人倒下,董三桥和韩天豹再夹击,他还是不能打定主意。这时董三桥大叫催促,闫胜才振起剑上前。
你喜欢这样干吗?
童静的声音出现他脑海中。闫胜猛一摇头,盯着前面不远处的范宗,努力回想当天青冥派被巫丹派攻灭的仇恨。
他也是他们的其中一个。
“还等什么?”董三桥又把九节鞭收短了一点。“为你师父报仇呀!”
闫胜奔上前去。
每一个巫丹弟子,都是我的仇敌!
他举剑运劲。但看见眼前范宗的模样:左半边手腿都被钉得血淋淋,右手右足也被钳制,四肢全动弹不得,中门大开,那胸口就像在邀请闫胜的“星追月”。
这就如要向一个被绑缚的人狠狠刺一剑。
闫胜紧锁着一双原本英挺的眉毛。
右足在瓦面上踏出。内劲自腿足而生,传上腰身和胸肩。
眼睛盯着范宗的脸。
范宗同时也看着闫胜的眼睛,他竟然露出轻松就死的微笑。
这笑容看在闫胜眼里,却有如一种轻蔑。
杀了他,为师门报仇,复兴青冥。
闫胜呼气发劲,吐出一记苦闷的呐喊。
劲贯臂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