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一件事。”
官差道:“什么?”
川岛玲兰直视官差。
“巫丹。”
官差这才恍然。
“什么?你找巫丹干嘛?”他吞吞吐吐。
“在哪儿?”
官差道,“听说巫丹的人去了青冥派。”
川岛玲兰她又从掏出一张纸举给官差看。
“见过这个人吗?”
那张纸上画了一个男人,头发长乱、身体壮硕、两肩有图、手拿船桨,纸上写着邢猎二字。
青冥后山的青安寺就在青江镇后方,当闫胜拄着拐杖抵达之时,嵩丽已在寺外等他。
嵩丽此时更肃然消瘦,身裹雪白裘衣,楚楚可怜,仿佛带着莫名的气质,日照西斜,夕阳斜投。
闫胜抛下拐杖,没有说话,握着嵩丽的手,一触间,但觉冰冷如雪。
“你病了?”闫胜问。
嵩丽看见闫胜却无激动。
“小胜……”嵩丽唤他。
听到她叫自己,闫胜一暖。
“怎么?”
“我们俩今后怎么办?”
闫胜早就知道嵩丽会问,始终想不到答案。
嵩丽突然紧紧环抱住闫胜。
“现在我好害怕。”
闫胜怦怦心跳,那细柔的身体竟紧贴自己,更感到她的呼吸。
嵩丽直视着他。
闫胜以前常常分不清,对她是爱慕还是友谊。此刻被抱,那美妙真实得很。
闫胜不自觉抱着嵩丽,浑身发热,嵩丽吻了闫胜。
他感到全身血脉奔腾,她的身躯同样热了起来。
刹那间,他低头吻到她脸颊,她马上一阵紧张。
“只剩我们了……”嵩丽含泪说。
她的双手围住闫胜的腰背,却摸到龙虎剑。
“你别练武了。”嵩丽柔柔的说。
闫胜顿时僵住,这并不是我想要的。
他想起了习小乒的话:“武侠不应争强好胜吗?”
然后是邢猎的话:
“不是每人都要练武。”
闫胜此刻突然看见了真正的自己。
嵩丽马上推开他,直视颤抖道,“你还想报仇?”
“嵩丽……”
“别喊我!”嵩丽把闫胜狠狠推开。“你还要斗那些可怕的家伙?有毛病呀?”
“我知道很难。”闫胜道,“可是……”
“别碰我!”嵩丽怒道,“别碰我!你们都疯了!除了练武还会干什么?那么多人死了,还不明白?”
闫胜闭眼默默承受。
他无法熄灭心里的火焰。
闫胜沉重地说,“我是最后一个青冥弟子,要我就走开,办不到。”
“我不听!”嵩丽哭叫:“我恨你!以后再也不要相见!”
她喊着奔出去。
闫胜极是不舍,但是已然决志。闫胜背着双剑,一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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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离开。
邢猎走过河边一排排房子,只见一个身影正在等他。
正是闫胜,龙剑斜挂在背,虎剑横贴后腰,身穿蓝布袍、袍上织云纹、布带束腕腿、头发梳成髻子、手拿竹斗笠、精神焕发。
邢猎已经知道又有了个同伴,复仇之路不再孤独。
二人并肩而行了一阵子,邢猎说:
“这一年里,我遇上过许多被其他门派的残存弟子,没有一个敢和我一起去报仇,你是第一个。”
闫胜默想后答道,“我不是最后一个,我们一定会找到更多的同行者。”
邢猎笑了。
“去哪儿?”闫胜问。
邢猎望向南方:“涐眉山。”
“那就去涐眉山。”闫胜满脸兴奋。
“你弄错了。”邢猎叹说,“打倒巫丹派可能是几年以后的事。”
闫胜垂下头来,“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