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总,换港币吗?不收您的手续费!”导游摸了一下自己的腰包。
“不用,我有这个!”杨东升摸出自己刚办的信用卡晃了晃。
所谓自由活动,其实就是给大家时间,让大家去购物。
杨东升也随大流,给周影、杨日初他们买了些化妆品、电子产品,还给胡秘书带了罐咖啡。
在香港的最后一天,杨东升去养和医院做了一个详细的脑部检查。
跟在瓜州检查的结果一样,他的脑袋没有任何问题。
直到杨东升离开香港,那两个人莫名其妙的人,再也没有出现。
跟来时的路一样,先从香港坐飞机飞沪上,再从沪上做火车。
刘新宇在火车站接到杨东升,杨东升没有直接回家,先去电信局给自己家和疗养院别墅里的电话,办理了开通了国际长途业务,这才回家。
出了市区,只见道路两边一片金黄,农忙已经开始。
杨东升用大哥大给食品公司姜经理打了个电话,询问了一下秋收工作。
“咳咳!”刘新宇一直从后视镜里观察着杨东升,见杨东升挂了电话,清了清嗓子,“杨总,前几天派出所通知说,已经可以去领尸体了!但是由于您不在,尸体目前还在太平间!”
“掉头!”杨东升抬了一下眼皮。
“啊?”刘新宇一愣。
“去一中,接日初!”
第二天,杨东升与杨日初、大姐、二姐一起去领了他妈的尸体,也算是见他妈最后一面。
然后尸体领出来,直接就送去了火葬场。
他妈的尸体早就臭了,这样的天气里,领回家过不了一夜,直接就得生蛆!
整个过程中,姐弟几个没有一个人哭,甚至三姐进去后,唯一以孝顺闺女自居的大姐,也没掉一滴眼泪,整个过程就仿佛躺在那的不是他们的母亲,而是一个陌生人一样。
古人说过:“君以国士待我,我当以国士报之!君以草芥待我,我当以仇寇报之!”
皇帝尚且要笼络人心,杨东升的父母那两个却不知道谁给他们的自信,将子女当猪狗对待,还想当然的认为,无论他们怎么施虐,子女都应该受着,都应该无条件孝顺他们,当真是可笑。
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虽然最终只带回家了一个骨灰盒子,但是丧事还得招办。
自古以来,葬礼从来都是办来给活人看的。
村里有专门办理这些事的人,杨东升只要出钱,他们就送来了最上等的棺材,还有寿衣、孝服、纸钱、喇叭班……一应俱全。
杨东升按照指示,该哭的时候哭,该喊的时候喊,叫摔瓦罐的时候就摔。
一脸忙了几天,终于把装着骨灰盒的棺材下葬!
丧礼过后,杨东升把家里翻了一遍,可是却怎么也找不到户口本,连那口常被他们用来装东西的木箱子,杨东升也撬开了上面的锁头,翻了个遍,可是仍然不见户口本的踪迹。
杨东升从村里出来,一进家门就见周影正对着堂屋上六个麻皮口袋发呆,不禁好奇的问,“这是什么东西?”
“粮食!二舅,三舅,还有大表哥刚刚送来的!”周影叹了口气。
“啊?”杨东升一愣,提了提,这一个口袋至少一百好几十斤,“他们怎么送过来的?”
“用自行车驼过来的!我告诉他们,咱们承包的时候,他们这一季的都该收了,这一季不算!他们非不愿意!这么远的路,也不知道他们怎么骑过来的。”
“他们人呢?”
“放下东西就走了,趁天色早,还要赶回去!你说怎么办?”
“收下吧,这是他们的底线!咱们要是连这都不收,他们面子上怕是过不去的!”
大舅他们虽然穷,但是这一家人也有他们的骄傲,这一点杨东升尤为欣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