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家口,一个年青妇女哭天抢地的冲了进来,“杨武,可得为我们家杨场做主啊。”
杨武连眼皮都没抬的说,“杨场媳妇,什么事啊,又叫我做什么主?”
“东升,杨东升,他叫派出所把我们家杨场抓了。”
“胡诌八扯,派出所又不是他杨东升开的,他叫派出所抓杨场,派出所就会抓杨场?”
“杨场他,他……”杨场媳妇欲言又止。
“杨场都干什么了?”
“杨场到杨东升的矿场,毁坏东西去了。”
“他为什么要去东升的矿上毁坏东西?”杨武额头上的筋都在跳,就知道会是这种破事。
“这不还是年前祭祖的事吗?”杨场媳妇见杨武要发怒,连忙说,“杨武,你可得救救杨场啊,论辈分,他可是你二爷爷。”
“我杨武没这个本事救二爷爷!哼!”杨武冷哼一声。
来求人还把自己的辈分摆这么高,真当他杨武跟杨东升爹妈似的,给了人家好处,还把把人当祖宗供着吗?
杨场媳妇见杨武发火,屁滚尿流的跑了。
杨武在椅子上坐了半天,深舒一口气,却抓起了电话,随手拨了杨东升的号码。
他不是为了那个蠢货,而是为了自己。
杨东升不通知他这个村支书兼村委会主任,就叫派出所来抓人,这是在冒犯他的权威,得好好敲打敲打了。
“东升,听说你叫派出所把杨场抓走了?”
“五爷爷,你这可冤枉死我了,有人到我的矿上搞破坏,我还以为是1、2、3、4矿招的那些外村人干的呐!谁知道一抓竟然是杨场啊。”
“东升,这件事确实是杨场做的不对,但杨场再不对,这也是咱们杨家内部的事,总不能让外人看笑话。这样吧,你先把人弄出来,咱们到祖宗祠堂里,关起门来,是杀是打随便你。”
杨武的计策说穿了其实就是个阳谋。
杨东升如果同意捞人,就是亏了面子;如果不同意捞人,那就是欺负同族,杨武接下来有的是办法,给他扣黑锅。
“五爷爷,这您可就太看得起我了。要是个民事纠纷,我去说给派出所说不追究,人也就给放了。但是现在派出所说,这事可能会上升为刑事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