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是吏部侍郎之女对吧?”
俸思柔昂首,骄傲的点点头。
“所以,你搬出你父亲来,是想表达什么呢?”
俸思柔傻眼,按照路数来,她不是应该觉得羞愧难当,落难而逃吗?怎的这个语气?
“什么表达什么。”
“我是问,你介绍自己的时候,为什么要捎带上你的父亲?”
“那是因为我爹……”话语一顿,俸思柔警惕的看着沐清挽,“你想说什么。”
“我帮你说完吧。你捎带上你父亲的官职,那是因为会让你觉得有优越感,三品官员呐,那是多大的官啊!”
前半句,俸思柔听得脸色发沉,后面似恭维的一句,让她脸色又缓和了不少。不过,没等她反应过来,沐清挽的话又接着传来。
“我爹,乃一品大将军,论官职,你爹没我爹高,我都不拉上我爹来炫耀,你这三品,啧啧,也好意思呐。”
听到这,俸思柔可算明白了,这是拐着弯的说自己不要脸呢。
阴戾的看着她,一生气,开始口不择言的说道:“你爹官大又怎么样?有人向你家提亲吗?你一个脸都不要的人,缠着人家四殿下,却连眼神都没换来一个的人,你有什么好神气的?水性杨花。”
周围的女子听闻,一阵阵的附和。
“就是,水性杨花。”
“公子,离这种人远点吧。”
沐清挽挑挑眉,没想到,她沐清挽的风评这么差。
夜铭灏淡漠的看着俸思柔,“俸姑娘让本公子好生大开眼界啊。没想到,吏部尚书的家教是这个样子的。”
俸思柔一惊,懊悔的低下了头。
该死。她怎么会说那样的话。
“那个,公子勿怪。我,我只是太生气了。”
夜铭灏挑眉轻笑,“哦?那敢问俸姑娘生的什么气呢?”
生的什么气?
俸思柔垭口。
总不能说,自家爹被压下去了,感觉在他面前丢人而生气吧。
看她不说话,夜铭灏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
“俸姑娘,在下奉劝你,有些话,还是斟酌着些的好,毕竟,品阶就是权力。”
沐清挽诧异,这厮居然帮她说话?
不远处赶来的夜浔,正好听到了她们的谈话。
早朝时,听到太子出宫办事,他就觉得肯定跟沐清挽有关。
一退朝,得知沐清挽确实在街上与太子偶遇,他便赶了过来。
看见太子拉着她倒在怀里,他气得恨不得分开两人。
看见俸思柔那样说她,他恨不得走过去打她两巴掌。
最后看见太子替她解围时,她眼中的亮光,他恨不得带着她马上离开。
曾几何时,那个满世界追着他跑的人,已经不见了。
俸思柔愤愤的离开了,周围看热闹的姑娘们,也都散了。
沐清挽起身,拿着布包,无奈的看了太子一眼。
“二爷,你可真能给我拉仇恨啊。”
夜铭灏笑了笑,眼角瞥见不远处那一身紫袍,不动声色的站在她的身边。
“你要做香肌丸了吗?”
沐清挽白了他一眼,“你先前不还问么?怎的这会自己又说出来了?”
夜铭灏一噎,尴尬的摸了摸鼻尖。
“你若是想要干花,大可找我。宫里最不缺的就是顶级的干花。”
沐清挽一听,眼神亮了亮,随后,又忽然暗了下来。
“多谢二爷好意,不过不必了。”
夜铭灏不解,明明刚才她确实有意,为何又突然变了心意?
似感觉太过尴尬,沐清挽只能解释。
“那个,宫里的东西太好,但不是大量的,一旦断链,我的东西便没有保障了。倒不如用这民坊的,既能保证数量,又能扶持经济。”
沐清挽解释了一大通,夜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