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九儿一直沉默不语,房子里安静得有些诡异,只能听到深深浅浅的呼吸声。
这时候,列宁香眼泪掉得更厉害了,带着哭腔质问道:“乔九儿,你和你妈在我家生活了这么多年,衣食住行我家可曾有亏待过你们?我一直都把你当做自己的亲姐妹,而你,你却一心想要害我,我究竟有什么对不起你的!”
她的这番话,简直就是导火线上的火柴,把爆炸的时间缩短不少。同时,也将顾彦成心中对乔九儿仅存的最后一丝信任与疑虑全部打消。
顾彦成松开了手,任由她从桌子上滚下来重重的摔在地上。
“乔九儿,你听着,从现在开始,我会找人寸步不离地跟着你,你休想逃出这里半步,不管你愿不愿意,这手术,你必须做。”
乔九儿无力地摊坐在地上,脑袋搭拢下来,这种绝望到窒息的感觉,让自己的大脑开始变得空洞。上?一次出现是在自己眼睁睁看着顾伯伯被人杀死,却无能为力的时候。
这种感觉,真的能让她失去生活的希望。
顾彦成走后,列宁香将乔月叫到自己的房间里,她递给乔月一张支票,得意笑道:“你不像乔九儿,你很识相。”
乔月却推了回去,扑通的跪在地上,她语气里满是乞求:“列小姐,我知道你想要的只是小悦身体里的一个器官,看在这次我帮了你的份上,这件事过去之后,求你放她离开。”
列宁香冷哼一声,将支票直接扔在她脸上,“哼,乔月,你别装出一副很爱你女儿的样子,自己不觉得很恶心吗?你是为了这笔钱卖了她,要不是看在这笔钱的份儿上你会帮我?真是可笑极了,为了钱陷害自己女儿,还假装深恶痛疾的样子。“
乔月跪在地上将支票揽入怀中,小心翼翼的收好,随后又将目光挪到列宁香捡上,“列小姐,我这样做是为什么你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除了这笔钱之外的事,你需要我再说一次吗?”
列宁香闻言瞬间就变得面目狰狞的,随手就抄起桌子上的一杯热咖啡,直接往乔月的脸上泼过去,“乔月,你给我记住了,不该说的话最好不要乱说,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你和你女儿都是我手机的蝼蚁而已,想活命就给我闭嘴。”
乔月不敢再说什么,她知道这个女人有多狠毒,只好唯诺诺地离开。
一个月后。
“医生说过几天就可以进入观察期了,你多吃点好好补补身体吧‘’。顾彦成说着,接着又递了一大碗人参汤给乔九儿。
来医院的这段时间里,顾彦成每天都会来医院看望她,又是送吃的又是给拿点心,他的人也是恭恭敬敬的,医生和护士人更是刻不敢怠慢她。
乔九儿没有理会,将脸扭到一边去,不知道自己已经多久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了,而如今的他,带给自己的也不是关心。
顾彦成说有事要回公司处理,让她好好休息,又吩咐那些人紧紧看住她,随后离开病房。
同一个病房里旁边的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用一种很羡慕的语气对她道:“九儿,你老公对你真好,这么关心你,每天带那么多补品过来,还让这么多人在这儿保护你。唉,都不像我家那个没良心的,成天就知道工作工作,我在孕期的时候就没什么时间陪我,生了孩子以后更是一整天都见不到人影。”
乔九儿尴松的咳咳几声,她现在的待遇令人羡慕,可是别人并不知道这样的“好”,这样的“关心”,是要上她付出怎样的代价?
见乔九儿不说话,病友开始转移话题,又问:“你是怀孕几个月了呢,?我看你身材都没什么变化呢,身材保持得真好,羡慕你。”
乔九儿苦笑道:“我在这里住了有一个多月了,等着手术。”
“这样啊,我是也是剖腹产的,我们家那个没良心的,生完孩子就来过两三次,现在又在外地出差了。”
“不,我是刨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