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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喝口水吧，哭了不短时间吧，嗓子都哑了。”
方小云洗了脸，眼睛依然红肿，总归比之前好了些。
“……谢谢你，棠棠。”她抽了抽鼻子，说道。
手里的红糖水简直能暖到心里去。
林棠见好友情绪微缓，问道：“能说吗？”
方小云端着搪瓷缸的手指收紧，眼睛轻垂着。
眼底各种情绪翻滚。
许久，才归于平静。
林棠也不催，静静地陪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方小云喝了口红糖水。
让那又甜又暖的味道遍布全身。
她淡淡启唇。
“我妈知道了我拿润肤膏挣钱的事了……
她问我要钱，让我孝敬她，还说让我还当年她供我上学的学费和生活费……”
当然她妈原话说的很难听，没她说的这么平铺直叙。
林棠听闻此言，表示无无言以对。
沉默片刻，她蹙眉道：“你爸呢？你爸怎么想的？”
她要是没记错，小云她爸不是对她挺好的吗。
方小云拿纸巾醒了下鼻涕。
想到她爸爸，心情好了些。
“我爸没在，要不然我妈也不敢。”
自打方小云从棠棠这里拿润肤膏卖，手头宽裕了很多。
她和感激方父，时不时给爸爸买一盒烟，打几两酒，买双胶鞋……
比儿子贴心了不知道多少。
方父本来就没有重男轻女的心思。
见女儿这么贴心，对她更是好了几分。
平常他在家，方母连叨叨都不敢。
这不刚出差没几天，家里的女人又开始作开了。
林棠又问道：“……我听荆伟，就之前那个黑黑壮壮的同志说，你被人拦街了？”
按说县里常有民兵的人在转悠，治安方面应该不会有问题才对。
大庭广众之下找事，那不是找死吗？！
方小云抿了抿唇。
眼底闪过一抹恼怒。
“……那人是我妈的侄子，问我借钱，我不给，就拌了几句嘴……”
那位荆同志误会了。
以为她表哥是耍流氓的色痞，就两拳把人揍成了猪头。
还真别说，看到那个仗着她妈偏疼，从小欺负她的人被打，真的很爽诶！
这么想着，方小云的心情又好了很多。
林棠表情逐渐无语。
“他怎么会找你要钱？他也知道你卖润肤膏的事了？”
当时她把润肤膏的制作方法转给了化工厂，只换了两份工作。
当时跟白飞说过了，只要不是大规模生产，她还是能继续做润肤膏的。
也因此，卖润肤膏的生意暂时保留了下来。
方小云面露羞愧，“……知道了。”
她妈跟娘家侄子亲的不行，什么话都往外说。
也是因为这，她今天才跟她妈狠狠的吵了一架。
林棠抬眼看向方小云，说道：“润肤膏的事，我们到此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