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花园,顾生已经走了,肖华江觉得无事便要告辞了。
肖莹本要送他但想她刚大病初愈婉拒了,只有宋叔和李爷一起送他出门。
一路上,肖华江都埋着头,仅用余光跟在二人身边,少年人对于未来真的很迷茫,前路本有的一丝轮廓都搅乱了。
宋寻看着垂头丧气少年,走到他身拍着肩膀打气道:“人只要活着就不能一翻风顺,总有数不尽的波澜,快乐就像夏日萤火虫尾巴的微光,痛苦则贯穿生命的起始,唯有经历才会让人拥有力量,你只有、也只能一一的去经历,可不要眼前的事拖住了,还有很多人都需要你。”
肖华江抬头苦笑道:“道理我都能听懂,可就是心里不舒服,我好不容易走到今天,终于可以回家了,没想到又遇上这事……。”
宋寻道:“前事难以捉摸,大变之后,一定有很赚钱的路,你抓紧机会,肯定能有一番成就。”
肖华江只觉心情烦躁,随口了句:“好。”
宋寻知道现在该让少年好好静静,毕竟肖华江需要的引导,而不是对他的行为指指点点,宋寻也不可能一步步的安排肖华江的未来,每个人的未来只有自己选择,父辈仅是多提供一个较为轻松的途径罢了。
三人一路向门走去,途中并没有遇见人,宋府下人差不多都谴散了,这次他们依然不是走大门,刚来时他认为是宋寻势利,直到今日,才觉走宋府大门会很扎眼。
到了门前,宋寻不便再送。
看到肖华江低着走了一路,“咳”宋寻重重的咳嗽了一声,加重语气对少年打气道:“少年人怎么一点挫折就垂头丧气,前路漫漫何其多,掉到水里不死,一直呆在水里才死,抬起头来向前。”
肖华江先是咳嗽声吓了一跳,而后又愣着听宋叔说话。
看着宋寻目光炯炯的盯着他,肖华江热血冲头豪气道:“宋叔,当年离乡不但是为了口,更想着混出一个名堂光宗耀祖。”
宋寻解气道:“好!这才像个年轻人。”
远在异乡俗事缠身,有幸遇一个愿意提点自己的前辈,肖华江不会任由自己的性子胡来,没有谁一直愿意接受别人的抱怨,这是父亲教他的道理。
话到此。
宋寻对少年郑重的道:“现在外面风声很紧,切勿要多加小心。”
肖华江正色:“宋叔您放心,我能照顾好自己,多谢宋叔对肖莹的照顾。”
宋寻气笑:“这几年下来,我都把她当我的亲闺女了。”
话到如此,腼腆少年是如何也说不出谢字,不是他狼心狗肺、高上?仅是在离别时说不出而已
肖华江抱拳道:“那我告辞了,宋叔您保重。”
宋寻摆摆手笑着道:“快滚!快滚!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
肖华江一脸笑意,一边抱拳一边向后走。
就在此时,那个跟在身边一路的老人突然开口道:“肖小哥,你先等一下,有人找你。”
肖华江一下转身,疑惑看向老人身后没人呀?
刚想询问老人,片刻转角就出现了一道倩影。
肖莹走上前,一一的对宋寻和行礼,然后就低着头。
宋寻哈哈大笑道:“李叔,咱俩要不先走吧!”
老人的脸像是抬升的山脊,一双浑浊的双眼被弯曲的眼皮夹成一道深深的峡谷,双手向门内笑道:“走走……。”
肖莹低着头,一张白嫩的脸红得快滴下血,待两人走后,,肖莹才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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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肖华江身旁,整个过程她的脚尖和她的心逃,刚开始较快,中间又慢,后来才快步向前,过程还有那双不知要虚握还是抓衣角皎白细嫩的手。
这时呢?那个不注意细节的少年现在还有一堆奇怪填满了大脑,这个老人竞然有比他还敏锐的感应力,看他走路的样子就只是普普通通的练武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