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
看上去当真是不急的模样。
他赌错了?
许辞心底有些慌神,手心捏了一把汗,面上却强作镇定,“好,那我便等回去问郡主,反正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卫令没忍住:“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什么人之将死,咒谁呢?
钟离廷微微抬了抬手,阻了欲上前的卫令,看着许辞,不置可否,“你想说什么?直说吧。”
“没什么意思,我赶着替郡主传话,不叨扰了。”说着,许辞当真转身就走。
钟离廷似笑非笑的望着那个越过他径直转身而去的背影。
对方走的动作太急,动作与方才的执着形成鲜明对比,反而露了端倪。
摇了摇头,钟离廷在那双手搭上门框之际开了口,“站住。”
许辞背对着二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他是真怕诓不住对方,但如今看来,他赌赢了。
转过身,许辞佯装淡然道,“公子还有何贵干?”
钟离廷瞥了他一眼,一笑,“说说吧。”
许辞,“我没什么好说的。”
钟离廷忽而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我这人,平生最烦别人说话拐弯抹角,也烦别人威胁我,谁要是让我不痛快,那他也别想痛快的了。”
“我……”他吸了一口气,“我给她下了毒,若是没有我的解药,就算后面陛下不拿花家开刀祭旗,她也活不过这个冬天。”
钟离廷语气依旧冷淡,听不出情绪有没有什么波澜,“下毒?你倒是妄负了一番信任。”
“信任?”许辞目光有些复杂。
他到如今都还摸不透,但就连这份性命相托的信任,起因都是源自他与眼前人生的太过相似的面容吧。
“也行。”钟离廷忽然退了回去,他环胸靠着屏风,懒懒的,“我可以回答你三个问题,也只回答三个问题,答完我就走。”
许辞眼睛蓦地一亮,他看着眼前的钟离廷,急急问道,“你认识我?我们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钟离廷答:“算认识。中容。”
许辞:“你胡说,我这辈子从未去过中容。”
卫令也看过去,低声道,“什么时候见的?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钟离廷一一扫过二人。
“我诓你有钱?”
钟离廷嗤笑一声,又看向卫令,“我见过又不是你见过,你去哪儿知道?”
许辞,“……”
卫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