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温情脉脉的事情上,他鲜少这样的强势,连带这个久别重逢的吻都带了点粗暴在里面。
“唔……廷哥……”
被欺负狠了,如花花连呼吸都有些喘不过来,她艰难地偏过头,细碎的声音带着丁点哭腔从唇齿间溢出,却又很快被吞了回去。
整个寂静的空间只剩了隐约暧昧的声音。
过了良久,这个吻才结束。
如花花眼泪都要哭干了,气喘吁吁的靠在他怀里锤他,又没多少力气,挠痒痒一般,“你怎么这么坏?”
他微微偏头,声音也有些微喘,唇畔靠近她耳边,声音轻的犹如羽毛一般,轻轻搔刮在人心上,“你不喜欢?”
如花花:“……”
耳膜简直炸裂,那一瞬间,她连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他怎么能一本正经的说出来这么不正经的话?
如花花脸红心跳了一阵,才回过神,低声拿钟离廷刚才说过的话又还给他,“大男人不知羞耻。”
钟离廷在她耳边呵了口气,温柔的不像话,“还是夫人教得好。”
此时此刻,如花花脸烫的已经快能煎鸡蛋了。
她说不过钟离廷,索性一把将脑袋埋进了他怀里,“你别说话了,我想静一静。”
“累不累?”钟离廷忽然道。
如花花茫然地看了钟离廷一眼。
钟离廷手臂揽着她的腰,“坐我腿上静。”
老不正经!这都说的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如花花耳朵烫的都不能要了,恨不得将自己的一双耳朵给捂起来。
她狠了狠心,一把推开了钟离廷,又随口找了个正经问题平复心情,“你受伤了吗?”
战场上毕竟刀枪无眼,她小哥那么厉害也受了重伤,他不可能毫发无损的。
他的眉宇轻扬,“这世上,能伤到我的人,还没出生呢。”
“脱衣服,”如花花根本不相信他这会说的话,“我要亲眼看看。”
钟离廷:“……”
他难得噎了一下,才正色道,“……没成亲就想占便宜?”
“……你刚刚还唤我夫人,”如花花索性也不讲理了,伸手就去解他腰间的系带,“我不管,你把上衫脱了我看看。”
说不过就上手?
钟离廷也不知道如花花是哪儿学来这么虎的性子,连忙伸手去抓她的手,“别闹!”
男人衣服哪里是随便可以脱的?
他的疾言厉色半点没吓住如花花,如花花认准了死理一般,“你是不是心里有鬼?”
钟离廷:“……”
说实话,的确是的。
战场上都是真刀真枪动真格的,只要打仗,哪有不受伤的?
如花花看出了他的心虚,更是来劲儿了,伸手就去扒他的一半衣领。
被动防守如何有进攻容易?更何况夏日衣衫薄,真硬拽的话,那布料就直接支离破碎了。
“我喊非礼了。”
如花花:“喊。”
钟离廷整个人完全陷于被动之中,完全不敢用大劲儿,衣领很快被如花花用蛮力扯开了一道口。
再往下,便露出了结实的胸膛。
饶是钟离廷是个大男人,可被个姑娘家强制扒开衣领,那也是万分不自在的。
更何况她居然……居然还敢上手。
钟离廷艰难退后一步,低喝了一声,“如花花!”
黑暗中,如花花并未看的分明,但是手却摸到了一道道凹凸不平的感觉——那是伤口恢复以后,新肉与旧肌肤愈合不太平整的痕迹。
若是伤得轻,断不会有这种情况,现下她手指能摸得到的那些伤痕,都是重伤。
明明她最开始离开巴陵的时候,钟离廷身上还没有这许多的伤。可是,如今他身上粗略摸过去,就能感受到很多伤痕的痕迹。
如花花忽然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