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江行云顿了顿,又继续道,“如如,你别生气,我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遇喜是个忠心的丫鬟,不会对你怎样的……”
那也要看是对谁忠心了。
对江行云是忠心耿耿了,于她又有什么好处?
如花花忍不住在心底道,但她面上仍旧是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像是根本就不在乎一般。
自讨了个没趣,江行云索性岔开了话题,关切的看着她道,“你多吃点,把身子养好,你最近都瘦了些。”
前阵子旁人都说她胖了一些了,唯独江行云说她瘦了。
如花花没再拆台,也没做无畏的反抗,只垂眸缓和地应了一声,“殿下说的是。”
看着她乖巧应声的模样,江行云不由得恍惚了一下。
如如以前就是这般乖巧的,不论他说什么,她基本都是应好,从来没有什么激昂的反骨。
如今的事态,也仿佛在向着他所希望地那样发展。
江行云心底隐隐升起了些欢愉。
虽然错失了几年,幸好他们现在又逐步退回到了原点。
而且她愿意这样软下性子相谈,与他平平静静的坐在一处,对江行云来说,就已经是极大的惊喜了。
只是若不是这错失的几年,她也不会喜欢上别人。
昨天她虽然寻理由解释了一句,可她那天说有心上人时那些话说的那般诚挚,甚至还不惜发了誓,江行云没那么容易被她两句话忽悠过去。
但他不想拆穿,她愿意当做没有,他真是求之不得。
“如如……”
看着如花花低头不知在想什么的样子,他忽然又开了口,唤了她一声。
如花花抬起刚刚垂下的眸子,看了眼江行云,静等着他的下文。
江行云一字一句地开口承诺道,“我知道侧妃是委屈你了,但我不会一直亏待你的,一放心,日后皇后的位置只会是你的。”
大概是急于稳住她的心,江行云就迫不及待的想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以表达他的一颗诚心。
但名分地位换不来她的心,她的心早已给了旁人,在十万八千里之外,寻不回了。
“……哦。”闻言,如花花顿了顿,她什么也没多说,只道,“臣女有一事相求,不知殿下可否能允?”
闻言,江行云立马道,“哪用求的,只要你开口,只要本宫能做到,本宫无有不应的。”
“也不是什么难事,殿下定然是可以做到的。”如花花一双黑亮的鹿眼直直看着江行云,声音清晰道,“听说皇宫内有一样舒痕断续膏,臣女想要。”
“……这……”闻言,江行云面上却忽然隐隐露出一些尴尬的神色来。
那东西原料难得,今年也只得了两盒,东宫里得了一盒。他前不久才答应给花容的。
花容听闻妇人怀孕后期肚子上容易撑出疤痕,与他求了好久。
如花花看出江行云的为难,当即便冷下了面色,一点都不遮掩自己那副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的模样,“没关系,殿下若是觉得为难,就当臣女没说。”
她说着没关系,脸色可不是那样子。
“诶,你……”江行云叹了口气,“别生气,我又没说不行……好了,给你便是,我明日就让人送到你府上。”
“多谢殿下。”如花花这才给了他些笑脸。
江行云刚想给自己讨些实质好处,就见如花花抬手撩起了车帘,“好了,劳殿下一路护送,我到了,殿下您也快请回吧。”
江行云:“……”
他狠狠瞪了一眼车夫。
到得可真不是时候。
外间的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如花花毫不犹豫地下了马车,她还没进府,一下就感受到了侯府前门庭若市的感觉。
侯府前全都是人。
也不知都是哪家的,捧着重礼,熙熙攘攘地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