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字的时候,花以朝送她的东西,被她压箱底了,转送顾晴方正相宜。
第二日去学里,如花花刚坐下,便郑重从书箱里取出了一个紫檀木的方盒,放到了顾晴方桌案上。
“这是什么?”
天热,顾晴方却还是穿了高领的裙衫,看到如花花放下的盒子,她不由自主的伸手捞起,还没打开,就先问了句。
“你打开看看。”
顾晴方拎了拎,盒子有些沉,倒一时猜不透是什么了,“到底是什么?若是什么贵重物品,我可不能收。”
“不是,你看看就知道了。”
顾晴方闻言便把盒子放在案上,抬手打开了盒子。
刹那的光差点闪瞎了她的眼,顾晴方看着盒子里的东西,差点惊掉下巴。
一块实打实的金镇纸!
厚厚长长的一块,没有什么繁复的雕刻,用料十分的足。
她那日把镇纸摔了,又连着这些时日没有来学里,连她自己都要忘了这起子事了,亏得如花花既然记得。
不过这金镇纸……
顾晴方不由打了个激灵。
她连忙塞回去,“不不不,月牙,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要,你还是快收回去吧。”
如花花不收,“是俗了些,难怪你也不肯收,我小哥这眼光素来是不太好的。”
顾晴方动作微微一顿,却又故作镇定地放松下来。
她与花以朝接触不多,却知道他是人人称颂的大将军,一颗芳心早已暗许,此时听说是花以朝的东西,倒真有些不舍得放手了。
第一眼看是俗了些,可多看几眼,却是欢喜的。
顾晴方最终还是收了,心下却记着改日要挑了厚礼还回去。
再好的关系,也没有白占这么大便宜的。
那金晃晃的一块着实耀眼,学里围了好几个姑娘上前打量,热闹气氛一直持续到外面钟响,太学从外进来。
今儿是文学课,顾晴方一边听着太学摇头晃脑地讲书,一边忍不住去摸那金镇纸。
外边打磨得滑溜溜的,触手十分光滑细腻,虽然是金子做的,但做工十分用心。
顾晴方正摸的上手,突然一戒尺敲在了她的桌案上,她抬起头,正对上了太学板着的一张脸,“好好听!”
又扫过她握着金镇纸的手,太学嗤了一句,“俗!”
如花花举手,得到许可后,忍不住反驳了一句,“先生此言差矣,大俗既雅。”
太学一横眉,“怎么哪儿都有你?是学规没抄够?”
如花花:“……”
她是长着一张欠罚抄的脸吗?
一个个没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