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如花花最后的感觉,随后,她的意识再也支撑不住,对外界所有的感知都消失在了那个硬朗的怀抱中。
她彻底的昏了过去。
……
等到意识再次回笼的时候,如花花觉得自己的后脖颈疼得像是快要断了一样。
她的精神还处于高度紧绷状态,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昏倒前的那一个手刀,还有清晰的记忆回笼。
去救人,结果自己反被人绑票了……
“嘶……”身下是柔软的床铺,如花花抬手捂住自己的后颈,强撑着身子从榻上坐了起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满满的粉嫩颜色,床头挂着淡粉色的纱幔,纱幔半开,外层还挂着一道粉珍珠的珠帘,影影绰绰的。就连床铺褥子都是粉色织纹的锦缎。床头嵌着颗婴儿拳头大的夜明珠,此时在微暗的环境中发着光,将床尾的百宝格照的一清二楚。那一个个小格子里错落的摆着各种精巧可爱的小摆件,玉的,金的,金镶玉的,应有尽有,将大俗即雅展现了个淋漓尽致。
看着眼前的一切,如花花只觉自己更加头疼了。
“醒了?”一侧忽然传来声音。
她居然没有察觉屋内还有人。如花花瞳孔一缩,撩开半阖的纱幔,影绰的珠帘,偏头向外望去。
只见粉色半开的纱幔外,花以朝懒散的靠着一个背椅,一双长腿交叠,搭在桌沿上。似是听到了动静,他缓缓坐起身,漫不经心地将一双长腿从桌沿上拿下,微微偏过头,唇角掀起。
乍听到动静,看到出现在眼前的人,早已经意识到自己处境的如花花其实并无太多惊讶。
他如何或许不值得一提,但值得一提的是,桌上的桌布也是粉色的,带着点烟紫色的纹路。
如花花:“……”这么满屋的粉色,实在冲击她的眼球。
她本就因为后颈的疼痛有些恶心想吐,这下更觉得难受了。
揉着后脖颈,她缓缓坐直身,将腿放下床沿,面朝外坐下。
“我的衣服……”她开了口,哑声道。
她身上收身的作训服被换成了较为宽松舒适的裙衫。因为软甲贴身多少还是会有些束缚感的,所以她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这点。
“丫鬟换的。”花以朝揉了揉额头,起身将屋内的烛火又挑亮了一些。
他们的思维真的完全不再一条线上。
“……”如花花不是想问这个。她微噎了一下,才开口道,“我的软甲呢?”
闻言,花以朝扯了下嘴角,极随意的回答道,“扔了。”
“你怎么能……”听到花以朝说把廷哥送她的东西给扔了,如花花顿时如鲠在喉。她看着花以朝,瞪大了眼睛,“那是我的!”
他怎么能对别人的东西擅作主张?
“你已经不需要那些东西了。”稍微顿了顿,花以朝又继续道,“不就是软甲吗,你若是想要,回头回去了,我让人寻一件来。”
虽然材料珍贵,基本有价无市,但花家也算财大气粗,花以朝敢说就敢打这个保票。
“我要我原来的!”如花花挣扎着站了起来,头重脚轻的眩晕感还未完全消散,刚站起来她脚下就软了一下。
东西和东西,送的人不同,那意义能一样吗?
看着眼前人大有冲起来和他再打一架,明明站都站不稳,还这么气势汹汹。花以朝深觉败给她了,连忙阻止,“行了,让人给你收起来了,没人动你的宝贝。”
如花花急急补充,“还有我的袖箭。”
花以朝头疼道,“都收起来了!什么都没动!”
说着他顿了顿,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轻眯了下眼睛,质疑道,“你拿着那东西,是准备偷袭我?”
如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