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花走到了花以朝面前,下一刻,她讨好地将手中酒壶朝花以朝递了上去,“侯爷吃酒。”
她弄不太懂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可她知道能救明景和性命的解药就攥在眼前人手里的。
花以朝,“……”
打死他也不敢接此时这壶酒。
轻叹了口气,他道,“侯爷不是给你唤的,喊我小哥就好。”
如花花睁着眼睛看着他,动了动唇,却喊不出口。
眼前的人看着好陌生。
他们是不是认错人了,她明明是中容人呀。
廷哥和卫哥才是她的哥哥……
花以夕在后面恨铁不成钢,“让你泼回去,谁让你给他敬酒了?”
如花花用力地咽了咽口水,捧着酒壶往花以夕身后躲了躲,一副害怕的模样,“将军……”
“我不是你的将军,”花以夕直直道,“你该唤我阿姐的。”
如花花抬了抬那双黑白分明的鹿眼,一脸的茫然,“阿姐?”
“对。”花以夕道,“你的乳名唤做月牙,闺名单字一个如。”
如花花惊了。
他们姓花,那合起来岂不是……花如?
这世上岂有这么巧的事?
这确定不是这些人故意做戏捉弄她呢?
花以夕攥着如花花的肩膀,缓声道,“知道你乳名为什么叫月牙吗?”
如花花看着她,摇了摇头。
她不知道这人为什么这么确信她就是月牙,也可能是他们认错了呢……
花以夕用只有他们才能听到的音量,低声说道:“因为,你右脚底中心有一片形似月牙的红色胎记,所以父亲给你取了乳名月牙。”
这次轮到如花花震惊了,她裙下赤着的脚指头忍不住蜷了蜷。
她脚底有胎记的事这人都能知道?
花以夕看着她一脸震惊的表情,便知道了。
眼下这种情况倒真让如花花不知所措了,她抱着酒壶的手不由抖了抖。
花以朝将如花花手中的酒壶拎了回去,“我自罚一壶。”
花以朝言罢,便径直扬起了脖颈,大口大口的如同喝水一般任由辛辣的酒液穿喉而过。
他喝得太猛,有多余的酒水顺着嘴角下巴蔓延下去,他也顾不上擦。
喝完,花以朝将空了的酒壶向下翻转,示意滴酒不剩。而后,他并没带一点儿架子,郑重朝如花花拱手道,“是小哥的不是,没有认出你来,小哥和你赔罪。”
“若是还不解气,阿姐替你打他一顿。”花以夕在旁言道。
“我……”如花花深吸了一口气,细声道,“……阿姐,我没事……侯爷也没有欺负我……只是……”
那人虽然让她斟酒剥虾,全程却并未有任何逾越的举动,就连最后的那半壶酒,也是她先起了心思泼他,他下意识自我防护的后果。
花以朝的心碎成了一片片的,暗自伤神去了。
怎么喊以夕就是阿姐,到他这儿就是侯爷,这丫头怕不是打心底把他记恨上了。
花以夕耐心等待看着她,“只是什么?”
如花花看了一眼花以朝,带着一点点愤懑,小小声告状道,“他让我饿着肚子给他剥螃蟹……”
前脚问她是不是饿了,后脚就让人上就吃食,还让她先给他剥了一只,这举动明显是有意为之的逗弄。
花以夕顿时斜了花以朝一眼,面无表情道,“你哪儿来的狗胆,也不怕消化不了?”
花以朝被骂了个狗血淋头,也没还口,而是诚恳道:“……我错了。”
属实有些难以消化。从小到大,都只有他给月牙那小丫头剥螃蟹的份儿。
今天难得遇上一个那么像的,他睹物思人,忍不住就逗了那么一下下。
谁能想到这“临时替身”还能是本人呢?
花以夕漫不经心地挑了一眼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