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景和忽然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那春风如意楼可是满楼红袖招的地方,他可不能给自己未来的大舅哥留下个不好的印象!
想到这儿,明景和连忙开口进行补救道:“哥,哥你可千万别误会阿!我其实并不好此道的,都是别人拉着我,呸,我是从来都不去那些地方的,我和他们也都不熟的!”
他说着,争着一双狗狗眼,十分诚恳的看着钟离廷,“哥你一定要信我!”
“哦。”
钟离廷委实对这小子和春风如意楼熟不熟半点都不感兴趣。
他真正感兴趣的是,这一向是西域进贡品的琉璃盏,明明应该只流传于宫里和一些受过赏赐的世家贵族,又怎么会出现在这偏远的巴陵郡来?
而这春风如意楼背后到底又隐藏着什么?
“廷哥……”被忽略半天的如花花咽了咽口水,小声的喊着钟离廷。
钟离廷垂眸看了她一眼,开了口,“你是要留下喝酒,还是和我走?”
这种答案都写在脸上的问题难道还用想吗?问一百遍那也是一个同样的答案呀。
廷哥永远是她的第一首选。
如花花想都不用想,当即言道:“要和你走!”
钟离廷淡淡的点了下头,道:“走。”
明景和眼看着他的心上人就要跟着“家长”跑了,也顾不得其他的了,连忙追在后面喊道,“哥,哥!”
钟离廷面无表情的回头看了他一眼,“我可没有明公子这般大的弟弟,明公子还是莫要套近乎的好。”
现在喊是有点早了。
明景和十分顺应的改口,热切地问:“那个,不知花公子家住何处?”
如花花说她叫花花,误以为他们是一家人的明景和下意识觉得钟离廷也姓花。
闻声,钟离廷嘴角微微抽了下。
什么花公子?
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钟离廷忍不住道:“我姓卫。”
明景和轻咳一声,郑重的开口道:“啊,卫公子,是这样的。我真的是诚心想求娶令妹的,待我回头禀去明了父母,必定会备上厚礼上门提亲,”他说着,顿了顿,不准痕迹的扫了一眼如花花手里的拐杖,十分诚恳的对钟离廷发誓,“就算她不良于行,我也一定会好好待她,一辈子照顾她的!”
如花花:“???”
谁不良于行?
她的腿好的不能再好了!
你丫才不良于行!
这世上为什么会有样行事荒唐的人,如花花真是气的想拿手里的拐杖打他。
还有,这家伙突然在和钟离廷说什么提亲不提亲的?
她有说过要嫁给他这种话吗?
“哦?你们竟还私定终身了?”垂了垂眼皮,没去看那边叽叽喳喳聒噪异常的明景和,钟离廷看着面前的如花花,那双漆黑一片的桃花眸深不见底,隐约带着一丝莫名的暗色。
真是好一朵盛开的花儿。
连去个溷藩也能招惹蜂蝶。
“没,没有……”他说话那语气并不狠,说实话还有些平静,但对上钟离廷那双深沉的眸子,如花花还是不由打了个哆嗦,僵了舌头,明明是不该心虚的,可是看着钟离廷那双眸子,她连语言都不知道怎么去组织了。
往前走了两步,如花花手指默默拉住了钟离廷的衣袖,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表明自己是站在他这边的。
钟离廷轻嗅着她满身的酒气,半垂下眸子,问的十分直白,“花儿欢喜他么?”
如花花呼吸一紧。
她怎么会欢喜别人呢?
她只欢喜一个人。
盯着地上那个人狭长的影子,如花花攥了攥手指,心底有些发涩。
顿了顿,如花花用力吞了吞口水,她摇了摇头,在钟离廷的目光注视下,用那种仿若不谙世事的语气,轻声说出了深藏心底的话,“我只欢喜廷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