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手中的帕子。
这张绢帕是钟离廷刚给她的。按道理,是应该洗干净还回去的。但是,这不是重点,最重要的一点是,他的帕子为什么会有粉色的绣花?
如花花忍不住揉了揉,犹如捕快附身般研究着手中帕子。
帕子薄薄的,似是绸缎的材质,温软细密还散发着淡淡的幽香,颜色是素白色,只帕子角绣了枝粉粉的不知名的花。
这香味,还有这花,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他会用的东西。
难不成是刚刚那位美人留下的吧?
想到这儿,如花花不由龇牙咧嘴地扣了扣帕子上面绣的那多不知名的花。
这花一点儿都不好看!
钟离廷懒洋洋地瞧了她一眼,注意到她一直抓着个帕子不撒手,“喜欢这个?”
如花花扁了扁嘴,“才不喜欢。”
看到一直攥着没处放,钟离廷便道,“扔了吧。”
“好!”如花花立即高高兴兴的扔了。
百无聊赖的视线在钟离廷面前的案几上寻了一圈,忽然盯上了那案几上那暗八仙纹的施釉执壶,下意识舔了舔嘴唇。
吃多了肉,难免有些泛腻。
那么多人都在吃,这酒也不知道什么滋味,好不好吃。
身子前倾,手臂压上案几,如花花偷偷往前挪了挪身子。
偷偷瞧一眼钟离廷,见那人端着青瓷的酒碗,半垂着眸子慢条斯理的吃酒,似乎并没有注意这边。
如花花放心的伸了手,刚摸到执壶,正准备战略性逃走,不防后脑勺忽然挨了一下。
如花花抱着执壶回头,对上了钟离廷那双黑沉的桃花眸。
“做什么?”
“我……”如花花顿时心虚的缩了缩脖子,垂眸时看到手中的执壶,脑内忽然灵光乍现,低眉顺目的往前挪了挪膝盖,端着酒壶往钟离廷身边凑了凑,讨好道:“将军,吃酒。”
怕他端不好洒了,如花花只倒了一点儿就溜。
钟离廷一手慢条斯理的扶了下酒碗,眼皮半阖着,道了句,“茶七饭八酒满盅。”
如花花手一顿,又给他面前的酒碗满上了,“为什么?”
钟离廷淡淡道,“茶满欺人,酒满敬人。”
“那饭呢?”如花花歪了下头,不太明白。
营里伙头大叔给的盛饭都是盛满满的。
“打发要饭的才盛满。”
如花花顿时一噎:“……”
行吧。
他总是很多大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