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追随他的脚步。
…
等到直到天擦黑,如花花才听到外间传来人回来的动静。
脚步声沉稳,是钟离廷。
如花花立即站了起来,她手里拄着根拐,还不是很适应,依旧是连蹦带跳的拉开门,往外迈去。
刚迈出一步,迎头便撞上了一个便硬的东西。
如花花“哎呦”一声,本就站不稳的金鸡独立差点摔了。
紧迫之际被一只铁臂圈住了腰,才稳住了身形。
熟悉的味道扑鼻而来,如花花暗暗放下了想要推开人的手。
她既想沉浸其中,又怕沉溺其中。
待她稳住,钟离廷便松开了手臂,忽然道:“多吃点。”
如花花垂着脑袋,藏着隐隐泛红的面颊,闻言不由抬了下头,“什么?”
钟离廷回答地简单扼要,“你太瘦了。”
那小腰巴掌般粗细,身子也轻的可以忽略不计,别到了战场上,一把被人扛走了。
他说完,忽然瞥到了小姑娘脸上的红晕。
难道是发烧了?
钟离廷不由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如花花不防,感受着钟离廷冰冰凉凉的大手贴在额头,一时面颊不由更红了,“做,做什么?”
“没发烧啊,”钟离廷摸完温度觉得正常便放下了手,口中嘀咕了一声,直道,“脸怎么这么红?”
“……!”
如花花呼吸一紧,猛地退了一步,“太,太热了吧,对,就是热的。”
人紧张的时候,才会不断加强重复。
难道是葵水来了?
考虑到小姑娘家都有隐私,钟离廷看她一眼,并没再多问,而是言归正传的讲了正事,“想吃肉吗?”
吃肉?
听到肉字,如花花眼睛瞬间放光。
连日赶路,风餐露宿的啃了那么久的干粮,嘴里早就索然无味了。这会就是给她头小羔羊,她一个人都能啃半头。
钟离廷接着道:“巴陵郡守在府里设了接风宴……”
如花花不由“啊”了一声,问,“将军是要去吗?”
她还以为他不喜欢和那巴陵郡守打交道呢。
钟离廷“嗯”了一声,“大战在即,两边不易闹僵,趁着这次宴饮熟悉磨合一下。”
而喝酒是最快融合的方法,就算只是为了缓解气氛,他也得去。
当然,顺便可以接着小姑娘去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