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马呢?”钟离廷牵着他那匹膘肥肌健的大黑马“刺客”自后面而来,见状,不由挑了挑俊眉。
“呃……”
是啊,她的马呢?跑了?
如花花懵了。
她后知后觉想起来自个儿下马时一套动作是挺潇洒的,结果走的时候太紧张忘记栓了,直接导致现在马没了。
见钟离廷脚步微动,如花花生怕他直接走了,下意识就死死抓住了他的手臂,“哥哥,你别丢下我。”
好不容易才让钟离廷松了口,如果因为没马就功亏一篑,她冤也冤死了。
钟离廷“嘶”了一声,动了动手臂,“松爪子。”
隔着皮革护腕都攥的他手臂生疼,她这蛮劲大的哪里看的出是个小姑娘?
如花花连忙松了爪子,不,松开了手,还顺带给钟离廷拍了拍压根不存在的灰尘,一脸的讨好。
“谁说要丢下你了?”
如花花垂头,十分委屈,“我没有马……”
总不能让她用两条腿跑吧。
钟离廷不置可否的笑了一声,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撂在了刺客的背上。
大概是察觉到背上的人不对,刺客不高兴的尥了尥蹶子,想把人甩下去。
“乖。”钟离廷温柔的摸了摸马的大脑袋,不知从哪儿摸出一颗糖放到了马嘴边。
“刺客”在他手心嗅了嗅,长舌一卷,高兴的舔去了。
如花花:“……”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幕总让人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就奇怪哥哥明明不爱吃糖,怎么就能时时刻刻变出糖来,感情都是给马备着的。
如花花觉得自己幼小的心灵受大了巨大的创伤。
似乎是感觉到了她的视线,钟离廷微一仰头,拖着尾音,“要吃糖吗?”
如花花有些懊恼的趴在了马背上,把脑袋埋在“刺客”长长的鬓毛里,闷闷道,“我戒了。”
钟离廷低笑了一声,翻身上马,手臂绕过她的腰抓住了缰绳。
如花花只觉腰间一紧,一声浅浅的笑从她耳畔传来,“不一样的。”
给马吃的一向只是普通的冰糖。
如花花微一愣神,还未说话,便听到“驾——”的一声。
随即,马蹄一扬,“刺客”撒开蹄子,瞬间驮着二人急驰起来。
马蹄扬起的刹那,瞬间失重的感觉让她的后背一下子撞上了钟离廷的胸膛。
盔甲相撞,发出一声脆响。
如花花动都没敢动,她甚至胆小的连大气都不敢喘。
两人隔着一层生硬的盔甲,其实贴着也没有什么感觉,可单想象着此时是被钟离廷完全圈在怀里的状态就让她觉得心痒,又忍不住紧张的浑身发僵。
因为要赶上前面队伍,钟离廷把马驾的极快,耳边只有呼啸而过的风和有力的马蹄声。
……
一路无言,“刺客”行了不到小半个时辰,便追上了前面的大部队。
路上顺便找到了她那匹跟着大部队跑丢的马,换了马,如花花得以独乘一骑,隐隐有些惆怅起来。
不过,她倒是个真能吃苦的,一路上跟着大部队一路行进,啃干粮睡荒野,愣是一声抱怨都没有。
这日,行了半晌,到午间的时候,天色忽的暗了下来,云层陡然变得低而厚密起来。
如花花茫然抬了下脑袋,“这么快就到晚上了?”
钟离廷勒马一停,“要下雨了。”
雨中行军无疑会增加士兵的体能消耗,寻了空旷处,钟离廷当即令大军就地扎营。
果然没多久,大雨便倾盆而下,半点不辜负那句“春雨贵如油,夏雨遍地流”的俗语。
都是些行军的好手,一群士兵很快便就地取材,分工搭好了避雨的地方。
躲在大片树叶铺就成的简陋避雨亭,听着外面雨声,本就疲惫透顶的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