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身体悬空的刹那,如花花忍不住轻叫了出声,慌乱间甚至撞翻了坐着的圆凳。
钟离廷下意识的倾身去捞她,手臂刚揽过她的腰,还没来得及站稳,脚下被突然滚来的圆凳狠狠绊了一下,身体再支撑不住原有的平衡,电光火石之间,谁都反应不及,两人都朝下倒了下去。
如花花死死闭上了眼睛,只感觉到钟离廷一手环紧她的身子。
随着“扑通”一声,两人都摔在了地上。
除此之外,想象中的摔痛却并没有到来。
但落地的刹那,钟离廷无意识倾轧下的体重对于她还是有些重的,那么高的个子儿和腱子肉果然不是白长的,如花花止不住闷哼了一声。
空中来不及转身,落地的瞬间,钟离廷换左手搂住她,极快地翻了半圈,并没让体重完全压下去。
身体一个翻转又落下,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起落间如花花有些茫然,因受惊微启的唇间是软软的触感,呼吸交织,还有丝丝松仁糖的香甜味,如花花下意识就咬了一口。
“嘶———”察觉到嘴上猛的一阵痛意,淡淡的血腥味在齿间弥漫开,钟离廷倒吸了口凉气,口中尚未化尽的松仁糖顺着喉咙咽了下去,钟离廷垫在下面的右手未动,左手轻推了她一把,“———真属小狗的?”
如花花迟钝的睁开眼,感觉到牙尖的一点血腥味,这才意识到什么。
而后,她看到了钟离廷带着牙印,兀自往外微渗血的下唇,“……”
这是她干的?
是她干的?
她?!呜呜呜,老天爷救命!!!
温热的呼吸扑面而来,如花花的思绪“砰”的炸了,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视线不由自主的又扫到了钟离廷的下唇,所有的感官瞬间被引过去,如花花瞪大眼,她的大脑呆滞了,此刻的她的手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眼也不知道该往哪儿看了。
完了,完了,哥哥刚说了不要占他便宜,结果她转头就把人咬了。
如花花身体僵硬,深吸了一口气,后知后觉的,才缓过神,慌乱地支着手臂从钟离廷怀里撑起身。
钟离廷跟着坐起身。
如花花爬起身,坐在地上,十分心虚的抬起眸子。
四目相对,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静谧的可怕。
此刻,连两人的呼吸与心跳声都清晰可闻。
如花花的眼神再次落到了钟离廷的嘴唇上,莫名想起来刚刚那不可思议的柔软触感,挠的她牙痒。
舌尖不由自主的舔了下牙齿,意识到什么,她觉得自个耳垂似乎都热辣了起来。
她想说些什么缓解一下此时紧张的气氛,可心底越急越想不起来说什么,越想不起来说什么就越急。
忽然,一声轻咳毫无征兆大传来,打破了这份死一般的寂静,“咳……”
两人同时回头。
“……那个,我用不用回避一下?”卫令一手抓着毛毡,站在帐篷口,看着他们,十分体贴道。
!!!
如花花内心如惊涛骇浪一般,面上也一样,她觉得自己的脸此刻一定涨红的如同熟透了的大虾一样,且烫的可怕。
微妙的氛围瞬间散去。
钟离廷平静道,“……你怎么来了?”
卫令则是用一种看禽兽的眼光看着他,语气里仍透着些不可置信,“来的不是时候?”
“摔到哪儿了?”钟离廷没理卫令,率先从地上站了起来,见如花花迟迟未动,不由向她伸开了左手。他漆黑的眸子看不出表情,或者,他此刻本来就没有表情。
其实他的内心大概远不如面上那般平静,但钟离廷实则不是一个喜欢情绪外露的人,就算卫令下一刻跑过来告诉他自己其实是只狐狸精,他也能淡淡地“哦”上一声。
看到钟离廷那只左手,如花花后知后觉的想到摔倒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