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听他的,闻言都三三两两散了去。
如花花那双重新浸满了水渍的双眼微动了一下,眼泪瞬间留了下来,在哭的通红的小脸上留下清晰的泪痕。她想扶他,却被那一背的伤骇的无从下手,生怕一不小心扯痛了他。
“哭什么?”钟离廷自不用她扶,他忍着痛一点点挺直脊背,带着些虚弱的开口,声音散落着点点笑意,“不是告诉你了,不要哭。”
如花花狼狈的抬袖擦去面上的泪水,一双鹿眼被水洗的愈发通红,她塌着肩膀站在钟离廷面前,埋着头呜咽出声,痛苦的道,“对不起,哥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以后恪守军规,再也不越雷池半步……”
“别哭,知错不可耻,知错不改才可耻,”钟离廷缓和道,他的声音透着虚弱的哑,却无端带着力度,“把腰挺起来。”
服从命令早已深刻扎根骨髓,如花花下意识挺直腰背。她眼睛通红的抬起头,一说话,眼泪便又重新落了下来,她却顾不上擦了,只紧张的看着他,小心翼翼道,“哥哥,疼吗……”
“我说不疼,你就信了吗?”钟离廷想抬手为她擦去眼泪,但刚一抬手,背后便揪着一般痛起来,他只得放弃,自嘲的笑了下,忽然问道,“因为哥哥哭的?”
如花花捂住左边胸口,低声呜咽,“哥哥,我这里,好疼……”
钟离廷心下一动,眸色微微一顿。
如花花不知措施的攥着衣襟,胸口那里生疼生疼的,却触摸不到。
这场体罚,打在了钟离廷身上,最终却痛在了她的心上。
他痛。她也跟着痛彻心扉。
“呵……”钟离廷忽然笑了一声,勾起的唇角透着邪肆的妖冶,声音轻而柔,“……哥哥这个打,也算没白挨。”
如花花听着她的笑声抬头,眸子从他带着零星笑意的眸子下滑,顿在他勾起的唇角上。
那里本是淡淡的绯红色,因为失血,如今透着些苍白。
原本是红的,软的,炙热的……
脑子里忽然莫名冒出这样的意识,如花花忍不住浑身一凛,下一刻,有些狼狈的移开了眸子。
钟离廷忽然来了些精神,薄唇微微掀起,语气带笑,“小孩,你这脸是哭红了,还是羞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