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深,擦干净连血都没有继续渗。
“先说好,只能吹手。”钟离廷大手握住她的指节,微犹豫了一刹那,才弯腰,微微垂眸,长长的睫毛挡住神色,他轻启唇齿,在她手心轻轻吹了两下。
他吹的极轻,呼出的气息都是热气,抚过那点小擦伤有点刺刺的蛰痛。
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那种蛰痛,如花花后知后觉的“嘶了一声。
“娇气。”第一次干这么幼稚的事情,钟离廷耳廓微微有点红,面上却佯装镇定,淡定的抬了抬眼皮,松开手,无可奈何道,“这下总可以了吧?”
如花花清澈的眸子看着钟离廷,口中只说了两个字:“还疼。”
“怎么,还得给你吹到不疼为止?”钟离廷笑了,“小孩,讹人可不行。”
如花花认真道:“没有讹人。”顿了顿,更加认真的道,“吹的时候要说呼呼,痛痛飞走了,这样子才起效。”
什么什么……飞走了?
钟离廷连那些字眼都说不出口,单想想就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对一个小朋友说这种话?
钟离廷试图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猛的打了个寒颤,还是算了,想象都想象不来,不由毫不留情的出言,粉碎了小朋友的咒语幻想:“那些话都是编来骗小孩的。”
如花花道:“……那,那少将军骗骗我不行吗?”
钟离廷没接话,而是重复了一遍:“少将军?”
钟离廷道,“小孩,人不大点儿,没想到还挺记仇。”
如花花咬唇,“没有记仇。”
“那说你几句就和哥哥生疏了?连哥哥都不叫了,”钟离廷继续悠悠叹道,“是不是再训两天,你看到哥哥就掉头走了?”
“不是的。”如花花被他一连串都说懵了,反应过来立马否认,“是,是敬称。”
“敬称?”钟离廷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挑眉道:“你这都跟谁学的?”
如花花小小声:“我听别人都这么喊。”说完,又怯怯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没不对,不过人人都这么喊,也没什么意思。”
“……人人都这么喊,那我不能喊吗……”那样喊才让她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小孩。
钟离廷啧了一声,“你愿意就随你吧,在外面可以喊,但私底下不许这么喊。”
如花花点点头:“知道了。”
“那现在该喊什么?”
如花花:“……将军。”
钟离廷气笑了,“我呢,暂时还没有谋权篡位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