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撞击扫射过来的敌机。
严楠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另一个炮位,被日军飞机的扫射,打的只剩下一个人。
炮没事儿,日军的飞机机枪口径也就12.7mm,打火炮打不动。
可这飞机上的机载机枪打到人身上,位置如果合适可以把人打成一堆碎肉。
就算打到肢体其他位置,最好的话,那也是只有断成两截这么一个命运。
让严楠震惊的是,他看到那个炮位仅剩的最后一个人,依然还在去抱着炮弹装填进炮膛,然后再去调整炮口,再击发,又去装填炮弹,再击发……
严楠突然感觉自己双眼,看什么都是红的,鼻头发酸,他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
他跑出现在所在的这个炮位,拼命的往那还剩下一个人在战斗的炮位狂奔,他现在已经忘了,自己是上头派来观察了解的观察员,心里只想着一句话。
“哪怕有个人,帮他装填炮弹也好……”
没错,他屁股尿流的跑过来,就是想来帮这个炮手装填炮弹。
(这个,是真实战例,不过不是在抗日战场打,是在鸭绿江以南打的,我军的炮位只剩下一个人,他就一个人装填炮弹,一个人打。)
一路上拼命地连滚带爬加狂奔,他终于抵达了这个位置。
进入到炮位后,入目所见,满地都是碎肉以及残肢断臂,血雾溅飞好远,整个场地就如同修罗地狱。
这个时候,已经容不得他感叹,炮位上的士兵已经击发了炮膛内的炮弹,正准备下来继续搬炮弹装填。
他刚伸手把弹壳退出,严楠已经抱着炮弹递给他,他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这是一种视死亡如无物的豁达:
“严观察员,等这一仗打赢了,我请你喝酒。”
把炮弹接了过去,装填好,调好高低数值,击发!
这个时候的他,不再只有一个人,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严楠抱着炮弹等在一旁,等击发之后,那个士兵退出弹壳,他赶紧把手里的炮弹给装填进去。
“你会调炮吗?严观察员。”
满脸泥污的士兵大声喊着问他。
严楠摇了摇头,士兵指了指火炮右边的位置:“坐上去,我教你!”
qf3.7英寸高射炮,固定之后,在火炮两边,有一个调高低的转轴,有一个调方向的转轴,所以平时使用的时候,一边坐着一个人调高低和方向,现在只剩下一个炮兵,这个炮兵只好教严楠学习怎么调炮!
在俩人艰难的将一发一发炮弹送上自己所负责的空中防御区域。
天空中硝烟弥漫,或许看得清,或许看不清,但命令没下来之前,这个炮位,只能一直打。
这一场战斗时间很短,短到日本人的飞机损失过半用了不到三分钟,等日本人的飞机拼命地冲出这个范围大到半径高达15km的包围圈时,已经过去了十几分钟。
没错!
这个包围圈当时半径就到达了15km,因为这些防空火炮的射高已经可以达到超过1万米,也就是10公里。
陈潇布置下来的这个针对日军飞机的包围圈,已经将防空火炮的性能利用到了最大化,经过多次计算,多次测量方位,才得出了这个覆盖面最广,并且炮火能互相照应的到的伏击阵地。
等日军飞机冲入包围圈以后,等待他们的就是地狱,高射炮的炮火地狱。
在雷达站,马大志作为雷达营的营长压力很大,听着报告,然后下着命令。
“通知所有高炮阵地立即停火,敌人已经飞出炮火范围,不过成功逃脱的飞机很少,只有23架飞机。”
然后又吩咐无线通讯排:“通知航空营柳营长,日军的逃跑方向,有13架战斗机,十架轰炸机。
可以实施追击计划!”
两个通讯排所有的工作紧锣密鼓的展开。
正在搬着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