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天色已然大亮。
想了想,张宣拿过床头的手机给老家去了电话。
没想到铃声才响就被接通了。
张宣率先开口:“老妈,你就起来了啊?”
阮秀琴回:“起来了,刚才在扫地,你电话就来了。”
接着她关心问:“满崽,你怎么这么早打电话,是不是有什么事?”
张宣心糟糟地把梦里的事情讲一遍。
然后对阮秀琴同志说:“老妈,吃完早饭,您去老爸坟头看看,看看有没有被野兽破坏了。”
听完这话,阮秀琴沉默了半晌,然后说:“好,妈吃完早餐就去看看。”
张宣跟着又说:“叫上欧阳勇一起去。”
阮秀琴柔和地应声:“诶,妈晓得个。”
略过这个话茬,张宣问:“双伶在我们家?”
阮秀琴望一眼张宣的卧室方向,小声说:“在,在你床上睡,怎么,你有事找她?”
张宣说:“双伶醒了没?”
阮秀琴摇头:“还没,你要是没急事,妈就不喊醒她了,让她再睡会。”
张宣玩笑道:“老妈,我吃醋了,这么疼她。”
阮秀琴跟着温温笑:“妈当然得疼她,她是我儿媳妇。”
提到儿媳妇,老男人识趣地换个话题,问起了姑父的事情。
阮秀琴说:“你姑父身体好得很,昨天还从山上砍了4棵树回来,60多岁的人了,130来斤烂松活,你不用担心。”
张宣回答:“我不担心,我就是问问。”
母子俩聊着聊着,聊到了大姐,随后又聊到了二姐。
阮秀琴问:“你二姐给你写信了没?”
张宣揣摩着回答:“没,估计她还没混出大门堂吧,不敢写信。”
这话不是瞎说,反正前生这二货回来时,开的是宝马。
虽然是3系宝马,但在小村子里还是拉风得很。
阮秀琴暗暗叹了口气,碎碎念抱怨:“昨天隔壁镇的那对老师又来打探情况了,你说那个男的也是,这么久了也不给家里捎个信。”
张宣腹诽,您女儿不一个鸟样么?
不想多聊那二货,张宣找个借口把电话挂了。
挂完电话,他睡意全无,算了,起来吧。
穿衣、下床、洗漱一气呵成,又进了书房,开始继续看书写作。
8点过,张宣开着奔驰准时到达翻译社。
希捷早就提着一份早餐等在了路边。
接过早餐,张宣问:“你等很久了吧。”
希捷对他兹个灿烂的笑容,回复道:“没事,一小时等等就过去了。”
接着又小声嘀咕:“就是腿有点打颤。”
张宣饶有意味地瞅了瞅她,“世界上有这种笨蛋?不会回屋里等?”
希捷一脸不好意思:“哎呀,大家都看我意气风发地出来了,我得保持住。”
张宣听乐了,这姑娘傲娇得可以啊,纯纯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给我三分钟。”
说着,他左手煎饼果子,右手豆腐脑,吃了起来。
吃到一半,张宣客气地问一句:“你吃了没?”
希捷轻点头,说吃了。
张宣视线落在她脸上:“今天怎么不打扮?”
希捷偏头看向窗外:“我资质普通,每每用心修饰,在别人眼里还是同一个样子,所以不打扮了。”
张宣有些意外:“你这长相明明可以,难道被我打击到了?”
希捷露笑,转头看他:“真的可以吗?”
张宣如实道:“确实还可以。”
希捷一副你很识相的表情道:“我也觉得自己可以,那些写情书的人都快把我夸成花了。”
跟她说话,老男人神情没来由一阵轻松,打趣道:
“麻花也是花,玫瑰花也是花,是哪种?”
希捷甜甜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