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热的一幕。
“是!”
宁钰一噎,厚脸皮再也挂不住了偷偷发热。
她嗔怪的瞟了眼燕时,对白棠道:“我不喜欢被人窥视,你自裁吧。”
白棠闻言,“刷”抽出腰间的软剑,毫不犹豫朝自己脖子抹去,若非燕时出手将剑斩落,她已然横尸当场。
见白棠没有丝毫迟疑,面对生死神色未改全无惧色,宁钰挺满意。
……
知满瞧见白棠,不知怎的,突然就想起她家冷酷无情的大公子。
有天早上,阖府奴仆都被叫到前院儿,还有几十个掌柜,学徒更不知多少,前院儿挤满了人,众目睽睽之下,大公子命人将犯事儿的两个掌柜和六个学徒当场打死。
那时候她才十二岁,好长一段时间天天做噩梦。
小姐身后这人的眼神,就跟那时候的大公子一样冷漠。
知满甩甩脑袋,小跑过来,看向白棠:“小姐,她是谁?”
正在点香的知意回头,见到怀抱剑鞘,跟在宁钰身后进屋,一脸肃杀森然,冷的跟块儿冰似的白棠,也是心头一惊。
宁钰走到贵妃榻坐下,推了知意递来的茶盏。
知意端着茶盏候在一旁,打量白棠左额头三四寸长的疤痕,心想这是遭了多少罪啊。
“她叫白棠,是我的护卫,对外就跟你和知满一样,贴身丫鬟。”宁钰看向知意:“回头给她做几身结实的衣裳——”说着目光移向白棠,“不是黑色就成。”
长的已经够凶,再一身黑,怪骇人。
知意思量道:“要带给二夫人瞧瞧吗?”
在南里,是大夫人操持府中庶务,大夫人不在,二夫人便担起了望京宅子里的大事小情,入府的人丁合该让二夫人过目登记。
宁钰道:“不用。”
知满提来没有后跟的棕麻鞋,和现代的布拖鞋差不多。
“我从王府借了四个厨子,明天一早就过来,去告诉二伯母一声。”宁钰蹬掉厚实的菱纹绮履,换上轻便的棕麻鞋。
“太好了!”知满显得很兴奋,“两位夫人正为明日家宴发愁呢。”
明日徐宁城从东大营回来,请了二夫人娘家和三夫人娘家,在望京的亲戚聚在一起,正式让徐思源认祖归宗,这会儿二夫人带着丫鬟婆子还在厨房忙活,但几个大菜,却没人做得好,有王府厨子掌勺再好不过。
……
国子监,上课前。
方含章坐到史昭允前方的座位,示意史昭允的书童离远些。
书童麻利的摆放好书本、笔墨,退出屋子。
朝史昭允挑了挑眉,方含章神秘兮兮道:“你猜安亲王准王妃是谁?”
对不相干之事,史昭允向来不愿多费精力。
他翻开书卷,兴趣缺缺道:“安亲王王妃是谁,与我何干。”
方含章轻哼,表情说不上来是戏谑还是幸灾乐祸,他道:“现在一副圣人名仕的淡泊样,有本事等我说出准王妃的名字,别着急上火。”
见史昭允仍神情淡淡,方含章有些恶趣味道:“徐宁钰。”
史昭允手一顿,“你说谁?”
“坐不住了吧?”方含章身体后仰,得意道:“我就知道,眼高于顶的史公子萌了春心。”
“你从哪儿听来的?”史昭允脸色暗沉。
后腰靠在书案上,方含章道:“赐婚的旨意,昨日就宣读了,礼部尚书今日准等徐府的门。”
“不可能!”史昭允斩钉截铁道。
谁都知道,百花宴后,皇后娘娘留给各家公子小姐半月时间互看互择,半月后才会颁发太子和安亲王的赐婚圣旨。
对方含章的话,史昭允不太信。
“你别不信。”方含章趴回史昭允的书案。
“知道徐家姑娘为何出现在百花宴上吗?”方含章自问自答,“皇后娘娘说她们兄长定远将军徐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