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徐宁钰。”
陈嫣微微吃惊。
她以为我见犹怜的柳心是徐七姑娘,是她子州哥哥的心上人。
互相见礼后,陈嫣用团扇低着下巴,围宁钰绕了一圈,衷心道:“虽不及你六姐姐天姿国色,却也不错,看来子州哥哥眼睛没瞎。”
至少看起来不令人讨厌。
坐在假山凉亭的两位小姐,见陈国公家的小霸王朝凉亭而来,对视一眼,自认倒霉起身让出凉亭。
宫婢动作麻利撤下用过的茶水、饮子和点心、水果,换上新的。
宁钰向宫婢替柳心要了一杯温开水,等柳心面色好些,几人才开始说话。
“五姐姐怎会识得陈七姑娘?”宁钰好奇道。
问完话,宫婢送来御膳房新做的乳白饮子。
徐林芃喝完一整杯,才道:“那日,就是祖母带着我们做点心那日,我出门逛街,顺手教训了几个调戏良家姑娘的登徒子,这才结识了嫣儿。”
提起这个,陈嫣一脸自豪,将团扇往圆石桌一搁,起身手脚并用,绘声绘色描述起当日的经历。
“我与你五姐姐可谓不打不相识,说出来你们不信,那名被欺辱的小娘子,也不知怎么想的,竟帮着调戏她的人一起污蔑林芃,说她仗着功夫好,横行霸道,起初我还真信了……”
待陈嫣说的差不多,徐林芃总结道:“多亏嫣儿搬出陈国公,吴小娘子才敢说实话。”
最终才将几个登徒子扭送官府。
“是这样!”陈嫣坐回石凳。
不多时,宫婢将各府姑娘带到坤德宫偏殿。
雍容华贵的皇后娘娘坐在上首,凤目扫过如花儿娇美的姑娘们,美得令人窒息的脸上挂着慈爱不失威严的笑容。
“好啊,真真百花妍放,人比花娇,宫里好久不曾这般热闹了……
“再有三月便是太后娘娘的冥诞,太后娘娘生前吃斋念佛,最是宅心仁厚,本宫想送太后娘娘一副百寿图,但这宫里绣娘,绣技是有,书法却难入目。
“诸位姑娘皆是名门闺秀,琴棋书画、女红六艺无一不精通,本宫想从你们中挑选一位来完成这百寿图,不若趁今日,咱们望京城出类拔萃的小公子们也在……也好帮本宫一同挑挑。
“就以半个时辰为限,诸位姑娘尽可随性发挥。”
常说字如其人,皇后这题出的简单,却能以小见大,看一看姑娘们的性子。
大殿里共有三十多位贵女。
徐家三位姑娘在最后。
柳心在中间,左边是徐林芃,右边是宁钰。
宫婢摆出定时半个时辰的沙钟,绵密的细沙簌簌漏下,贵女们巧手纤纤,开始穿针引线。
宁钰摆弄两下绣篮里的绣线,弹了弹架在面前的绣架,为难。
徐林芃同样为难。
柳心看了眼一脸嫌弃的姐姐,再看一眼愁容满面的妹妹,将穿好的第一根针递给徐林芃,又替宁钰也穿了一根针,冲她们眨眨眼。
柳心专心绣字。
宁钰正想起身告诉皇后她不会刺绣,就见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嬷嬷端着笔墨过来。
“徐七姑娘,您只管在绣布上写字即可。”
老嬷嬷放下朱砂墨和狼毫,回到皇后身边站定。
皇后看向最后一排,见徐林芃也不会绣,对王嬷嬷道:“去,给徐家五姑娘也送一套笔墨。”
绣完字儿,皇后又考校了贵女们的茶艺、花艺、和诗赋。
最后是厨艺。
每位贵女都有一位宫婢跟着,一为替贵女们打打下手,二为确保姑娘们没有假手他人。
贵女们在隔出的一间间小厨房忙的不可开交,皇后将贵女们的绣品、插花和小诗送到御花园凉亭,让一众小公子游走品鉴。
“大伙快来瞧瞧,高门贵女居然还有不会刺绣的,用朱砂写了个字儿替代。”
“虽不会绣,但笔力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