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老妇人心口后,“咚”一声也倒在宁钰脚边。
浓重的血腥将黑夜染红,被丫鬟长随以命相护的宁钰成为唯一还站着的人。
一具具尸体横在眼前,这会儿她才真正感到害怕,双腿一软靠着树滑了下去,眼前阵阵发黑。
眼看马上要昏厥,脑子里突然冒出个声音:不能睡!斩草除根!
宁钰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伸手去探徐壮的鼻息:还活着!
“呼——”宁钰长长舒了口气,又去查看剩下的人。
知满知意也活着。
宁钰掀开其中一个帷帽男人脸上的黑纱,借着月光看去,呼吸猛然一滞。
这样貌!她,再加徐宁钰,古代现代都没见过更好看的。现实生活中没见过,电视、广告牌、画册丹青上同样没见过。
她又掀开另一个的帷帽,一看与前一个竟有七分相似,不像的那三分,全因他比前一个更俊朗、更好看。
两名帷帽男人,好看的那个死了,更好看的那个还有口气儿。
宁钰拿过死掉那个的剑,走向一名刺客,先朝刺客的心脏狠狠插上一剑,再划破刺客的颈动脉,确保万无一失。
这些刺客见过他们主仆的脸,不能留。
解决完一个,宁钰提剑走向第二个,一剑刺下去,那刺客居然痛醒过来,睁着猩红的眼睛格外骇人,宁钰一慌,又狠狠补上两剑。
算上刺客首领、卖茶老汉和老妇人,一共七十二人,有一小半先前没死透,又让宁钰给送回了老家。
刺客死完了,宁钰提剑走向还有气儿、更好看的那个帷帽男人。
“看在你替我挡了一刀的份儿上,放过你。”思量再三,还是没下得去手。
宁钰把剑柄又塞回死掉的那个帷帽男人手里。
四个不省人事的伤员实在让人为难。
简单思考后,宁钰跑向坍塌的茶棚,在干草中刨出个坑,把知意拖过去,再把知满拖过去,又把更好看的帷帽男人拖过去,然后把行礼包袱和男人的剑丢进去,用干草遮挡严实。
接着,把怎么拖也拖不动的徐壮翻了个身,由仰卧改为俯卧,用淤血污泥抹花他的脸,让他看起来更像个死人,最后掩盖掉地上因为拖人拉出的痕迹。
做完这一切,差不多四更天。
宁钰沿来时的路往回跑,跑了十几里地,凭记忆摸到一家有牛车却没看门狗的猎户家里,趁夜深人静,把老黄牛牵出来,架上板车,拿上牛棚门口挂的草绳,留下银钱,架车往回赶。
天蒙蒙亮时,回到茶棚。
死掉的那个帷帽男人脑袋被人割掉带走了,一并消失的,还有老汉、老妇人和刺客首领的尸身。
又逃过一劫!
庆幸过后,宁钰用草绳把徐壮捆成粽子,借助老黄牛的力量把他运上板车,又把另外三个拖上去,抱来干草盖严实,重新把老黄牛架上板车,捎上行礼。
帷帽男人身上没有户帖、路引,城门肯定进不去。
宁钰想了想,赶着牛车回到牛车主人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