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的睫毛霍然打开:“我没有。”
萧其非回头瞧她,忽就有些咄咄逼人:“你有。”
“我真没有。”
“你能不能有。”
“我为什么要有。”
想也不想,萧其非抬手轻轻点了她的额头,语调淡淡地:“你有没有心,孤帮你捉了多少鱼,你小时候哭鼻子可都是孤在哄你,怎么?都不行?”
赵斯斯和他对视了一会儿,忽就不约而同地都笑了。
不远处是鹊桥,鹊桥河边已经放满花灯,犹记得小时候在边境,也是重阳佳节,兄长给她和萧其非亲手做了花灯。
当夜,萧其非就偷偷带她溜进大夏关内放花灯,那时都还小,刚入城就被捉了,夜间是不给逗留在城内的。
好在父亲连夜举兵赶到关外将她带出去,她记得那会儿下了雨,下得急,大雨把她和萧其非的花灯无情冲刷,一个往东流,一个往西流。
此时此刻的重阳佳节,还是下雨了,便只能躲到别人家的屋檐下等雨停,雨雾中的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有着说不出来的朦胧之感。
没数日,西楚皇宫。
广罗宫内,铜雀台已在数月日夜兼程的修缮完工,极致的人间仙境,极致的纸醉金迷。
帝王坐在龙案前批阅奏折,空了另一边手揽的是小白,不管怎么养,小白还是幼态的小只。
那只小小的幼猫儿在帝王掌骨间,掌心宽厚,手指修长,帝王一掌便能轻松握住小白,只怕他再用力点小白都能随时一命呜呼。
小白还想往帝王怀里蹭,却被沉声警告。
“别乱蹭,不是你该蹭的。”
“喵~”
小白好不容易养来的好心情又被吓没了,魏常海一个见状立即跪下小心翼翼地将小白抱走。
帝王从来都只负责这只猫儿无病无灾,吃最好的,过多的亲近好像都不太愿意。
陈安犹豫了很久,决定要不要把函件上递。
虽然陈安不敢看函件的内容,但能懂一个道理,狗贼萧其非送来的函件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陈安脑子里乱轰轰的,犹豫来犹豫去,还是选择呈上。
帝王许久不管赵家二小姐的事,连行踪都不过问的程度,这会儿万一是有什么大事呢。
“皇上,是萧其非的信件。”
顾敬尧没有接过函件,微微低着头,神情讳莫,对那封函件视若无睹。
陈安只好哆嗦着手打开函件念给他听,然而并没有书信,全都是一张又一张的画像,画像的内容永远都是两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