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玉公主发现叶染秋的眼眸越发的浑浊,吐出一句:“我觉得你经历了很多。”
叶染秋不过付之一笑:“每个人都有属于每个人的磨难和经历,这世间本就复杂,没有一件事情是简单明了的,所以我们活着就会很累。”
“我们每做一件事,都要权衡利弊,所以才有了聪慧和愚蠢的区别。”
“所谓目贵在明,耳贵在聪,心贵在智,你要知道你做的这件事,该如何去做才能圆满,才能达到你想要的目的。”
婉玉公主紧了紧唇角,微微点头:“我明白了,我也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谢谢你。”
叶染秋无所谓的笑着,拍了拍婉玉公主的肩膀:“为自己活着就行,为死去的人活,心太累。”
婉玉公主破涕为笑,只是笑得有些苦涩:“如果刘琦还活着,我一定能和他得到幸福,只可惜……”
后半句,婉玉公主哽住。
天下之憾事,往往离不开去感叹‘如果’二字......
初冬起了寒风,叶染秋抱着金瓜下了马车,生怕金瓜冻着,疾步朝着寝殿走去。
就在穿过甬道的时候,叶染秋偶然瞧见远处走来两个人,厉枭和还有一个叶染秋从来都没见过的女人。
她此刻正满面欢喜的挽着厉枭的胳膊,对着厉枭谈笑风生,那声音如银铃一般,穿过瑟瑟的风里,传进叶染秋的耳朵。
这样的场景,让叶染秋的脸色难看了许多。
近些日子,她也听燕春说过,辅国大将军的女儿——沈沛凝,和厉枭走得很近。
其中道理叶染秋明白,厉枭为了得到辅国大将军的扶持,就必须得宠着她唯一的嫡女。
但如今叶染秋和厉枭的关系这般疏远,两个人已经很久不说话不碰面了。
厉枭已经瞧见了叶染秋,叶染秋也不好再躲避,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沈沛凝看着叶染秋,脸色越发的得意了,不由紧了紧挽着厉枭的胳膊,肆意的炫耀着她如今深得厉枭的宠爱。
“天气这么冷,王妃这是去哪儿了?”沈沛凝声音温婉。
叶染秋冷面回了句:“我去哪里,还用得着向你汇报吗?”
沈沛凝脸色有些不高兴。
“我就不打扰殿下的雅兴了,殿下轻便吧。”叶染秋敷衍的回了一句,越过二人便离开了。
期间,叶染秋和厉枭一句话也没说,就连眼神的沟通都没有。
厉枭回头瞧着叶染秋渐渐远去的背影,脸色有几分苍凉。
沈沛凝瞧见赶忙道:“殿下,咱们走吧。”
厉枭收回目光,脸色有几分冷,却任凭沈沛凝继续挽着她的胳膊,抬步离去。
在厉枭的眼里,会认为叶染秋这样做是在稚气,但对于叶染秋来说,却是逃避。
叶染秋不愿见到厉枭和哪个女子走的太近,便索性选择眼不见为净。
在叶染秋看来,她既然决定与这个男人再无瓜葛,那么这个男人喜欢谁、宠爱谁,都与她再无关系。
接下来的日子,叶染秋任凭厉枭如何去宠爱沈沛凝,一时间整个王府,似乎每天都会听到厉枭待沈沛凝如何如何好,厉枭的身边也只能看到沈沛凝一个人的身影。
府邸不免传出些流言蜚语,说叶染秋失了宠的原因大多是因上次在皇帝寿宴上殿前失仪引得厉枭不高兴,那个曾经受宠的王妃如今已经大势已去。
甚至还有人说,沈沛凝如今这般得宠,来日必定是要嫁入王府做侧王妃的,身份又比叶染秋高贵,只怕要越过叶染秋去。
一时间,厉枭的住处时常传来沈沛凝悦耳的笑声,可叶染秋的寝殿却是一片冷清,仿佛如同两个世界一般。
叶染秋倒也不在意,也从未言语过什么,燕春和钱嬷嬷更是不敢在叶染秋面前多提,生怕引得叶染秋不高兴。
叶染秋白天随着袭老在药铺学医,直到夜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