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一个时辰,太后派出去的宫人才回来,太后重新回到大殿,经过一阵休息,太后疲倦散了大半,接过宫女取来的绣图和叶凌霜的绣品一对照,的确是一模一样。
太后将绣图递给宫人,吩咐道:“把这绣图给司珍瞧瞧。”
宫人应下,接过绣图下了台阶递给了司珍姑姑。
司珍姑姑接过仔细的瞧着,换做旁人许是看不出什么,因为牡丹和芍药极为相像,可司珍姑姑是专门做这个的,当即就看出了端倪,面容惊变,激动道:“这绣图被人做了手脚,奴婢当日送给叶小姐的绣图,的的确确是牡丹啊!”
叶凌霜这时赶忙道:“这绣图就是我从宫里拿出来的,我的贴身侍女可以作证。”
司珍姑姑也点了点头:“叶小姐说的没错,但凡是出自司珍房的绣图,绣图右下角都有专有的印章,证明此绣图出自后宫,秀出来的东西也是全天下独一无二的,而那印章宫里也只有一枚,但这张绣图上并未有印章啊!”
叶凌霜明显的松了口气,司珍的这句话简直太重要了。
太后一听顿时疑惑:“那就奇了怪了,你说当日送出去的明明就是牡丹绣图,可为什么到了叶凌霜的手里就变成芍药了呢?”
大殿众人全都陷入深思,分析着这件事。
厉枭道:“既然这绣图上面还已无司珍房的印章,看来是被人调了包。”
司珍当即开了口:“绣图若无司珍房的印章,是不可能被送出宫去的,因为但凡是送出宫的东西,都要由专门的宫人进行检查,若发现绣图并非出自后宫,必然会被人拦下。”
太后也跟着点了点头,她深居后宫这么多年,规矩她是知道的。
叶凌霜一听这话,瞬时眼底一亮,便插言道:“如此说来,那绣图必定是在宫外被人给换了,当时绣图从宫外一时未离我的手,只有一日我带去了誉王府!”
叶凌霜这看似无心的一句话,却让众人一下子就看向了叶染秋。
叶染秋目光-锐利的瞧着叶凌霜道:“妹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叶凌霜故意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妹妹不过只是随口一说,没有别的意思。”
太后此刻面容却黑了:“誉王妃,这件事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太后在后宫生存几十年,早就看惯了女人之间的争宠斗争,她此刻在怀疑叶染秋。
叶染秋摇了摇头:“此事与臣妾无关,还望太后明察。”
叶凌霜这时冷道:“方才姐姐不顾妹妹死活,恨不得太后责罚臣妾,又是什么意思?”
如此一句,将叶染秋推上了风口浪尖。
是啊,叶染秋若没有歪心思,刚才又为什么要煽风点火呢?
叶染秋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厉枭,这一切都是他让她做的。
厉枭紧了紧眉头,开了口:“这件事和誉王妃没关系。”
淡淡的一句,让众人无声,比较他是王府的主人,就算他只是简单的几个字,也是有说服力的。
叶凌霜誓要把这件事情和叶染秋扯上关系,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当即开口道:“那就奇了怪了,难不成这绣图还能长翅膀会飞,自己换的?”
此刻坐在大殿下的叶大人有些按耐不住了,此事已经有了眉目可以证明与叶家无关,他又怎能错过这样的时机,立马就开了口:“太后,这件事必须查清楚,您看看我女儿的双手,不残也废了啊!”
太后沉沉的舒了口气,叶凌霜的手势她命人打废的,自然此时听了这话有些不高兴:“哀家知道了,哀家又不瞎,自然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叶凌霜见此事有了转机,已经证明她并非藐视太后,这下越发的理直气壮了:“既然这绣图在誉王府之前都好好的,便与此事脱不了干系,还望姐姐能拿出证据。”
叶染秋沉稳一笑:“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与誉王府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