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染秋!你太放肆了!”厉枭怒了。
叶染秋则是瞧着厉橪和苏婉凝渐渐远去的背影,一脸的面无表情,根本就不在意厉枭的言语。
“本王在和你说话!”厉枭再一次暴跳如雷。
叶染秋这才转过身来:“怎么?看到你从前的小情人落泪,你心疼了?”
这话彻底激怒了厉枭,他怒拍桌案站起身来:“叶染秋!你在胡说八道,本王就撕烂你的嘴!”
叶染秋邪魅一笑:“哦?王爷还有这癖好呢?”
她根本就没害怕。
厉枭走上前来:“你若再敢如此放肆,本王就将你再关回冷院去!”
看着厉枭脸上因气怒而暴跳的眉梢,叶染秋似笑非笑:“你是在气我怒怼苏婉凝,让她掉了几滴泪花而心疼呢?还是气我在摄政王面前挑拨事端,来日会给你带来麻烦呢?”
厉枭紧闭双唇,气到无声。
叶染秋若无其事的整理着厉枭衣襟前并不存在的褶皱:“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生母五年前被人毒害的真相吗?如今我直言不讳的说了,你怎么还不高兴了?”
这沉稳不惊的笑颜,这毫不畏惧的气场。
叶染秋深邃一笑,拍了拍厉枭的胸膛:“早日把身体养好,别让两个孩子小小年纪就没了爹。”
音落,叶染秋利落离去。
厉枭被气得面容铁青:“这个女人!简直是要气死本王了!来人啊!”
炽翎忙拦:“殿下息怒,您可不能忘了陛下的口谕啊!”
厉枭一把推开炽翎,吼道:“你可曾见过本王受过哪个女子的气?叶染秋这个女人,得寸进尺!”
身体还未痊愈的厉枭,被气得是头皮发麻,捂着胸口便咳嗽起来,支撑不住的跌坐在椅子上,一阵痛苦。
炽翎赶紧叫人去取药,苦口婆心道:“殿下这次遭难,本就是瞒着天下人的,陛下已有不悦,您若再忤逆陛下的圣意,只怕会惹陛下龙颜大怒,殿下三思啊!”
“咳咳咳……”
厉枭痛苦的咳嗽着,喘着粗气,恨道:“给本王去查!务必要查清楚,本王当年生母的事!一旦抓到把柄,本王定要让叶染秋好看!”
等回了锦华殿,燕春终是忍不住的开了口:“王妃方才那样对待殿下,就不怕殿下怪罪吗?”
叶染秋沉了脸色:“厉枭最是在乎他的生母,倘若认定是我谋害,岂能放我出冷院?既然放我出来了,还答应了我那些条件,想必也是对当年之事有了疑心。”
燕春端着茶盏过来:“可王妃也不该对殿下这般,毕竟夫妻一场,王妃就算不顾及自己,也得顾及您的孩子啊,您若是惹了殿下厌弃,您的后半生可就没了指望。”
“指望?”叶染秋端起茶盏:“人这一辈子,若是指望旁人活着,那才叫没了指望呢,无论到什么时候,人都是孤独的站立,尤其是女人。”
饮了口清茶,叶染秋紧了紧唇畔:“厉枭这人,最是疑心深重,若不打消他内心的疑惑,就别指望他能对我好。”
“我为什么要冒着得罪摄政王的危险,让苏婉凝难堪?还不是做给厉枭看的?”
当年的事,燕春也是知晓一二的,仔细想了想:“可奴婢看今日殿下是真的动了气,奴婢怕您受委屈。”
叶染秋满不在乎道:“我在冷院受了五年的委屈,还差这点儿吗?你当厉枭放我出来,就真的不会追究五年前的事儿吗?那是他还没查清楚,但凡知晓是我做的,我还有命活吗?”
“他当年敢在大婚之夜险些将我害死,又怎会惧怕今日?说句难听的,我住在这王府,他随随便便动动手脚,我便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至此,燕春也就不敢多言什么了,只是一脸愁色的站在一旁,替叶染秋担心。
又过了没几日,夜半三更的,叶染秋都睡下了,就被上夜的丫鬟给叫醒了,说是有人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