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无人能过了。”
饶是赵越脸皮够厚,也被这祖道重的脸皮以及说话的艺术深深折服。
这他娘的真是个人才。
把自己的失败说得天花乱坠,顺道将自己与阮孚相比,这碰瓷的技术,没点水平还真办不到。
“咳咳。”
司马绰即便是与祖道重是一道的,脸上也烧红得很。
他的脸皮可没有祖道重这家伙那么厚。
庾亮呵呵笑着看了祖道重一眼,倒是没有挖苦。
只是庾亮自持身份不挖苦,陶弘先前被苏孝祖道重等人扫了面子,如今岂是会放弃这个机会?
“道重是打肿了脸充胖子,且不说你才学单薄,便狂悖的敢与君侯比肩,恰如我此等人,敢自比管仲乐毅一般,岂非贻笑大方?更何况,你连个优伶女姬都不是敌手,有何脸面在此狂谈?如我是你,早袖口掩面,不敢示人了。”
泥人还有三分火,况且他陶弘可不是泥做的。
再者说,他陶弘的爷爷可是陶侃?寒门子弟一跃而上至高门大族都嫉妒的程度,即便是祖逖,在陶侃面前也不得规规矩矩的?
你祖道重算得了什么?前面陶弘之所以敢让苏孝祖道重等人给他一个面子,便是以为苏浚与他爷爷陶侃一般,都是寒素出身,都是为晋室赴汤蹈火却备受世家门阀压迫轻视,有共同经历与处境。
你我相对那些侨门子弟来说,更有共同语言,更是一派人的才是,结果你一点面子都不给我?
分明是将我陶弘陶家当做外人!
既然你苏氏与祖氏不将我视作友朋,那我何必在乎你们的感受?
受辱而不报复回去?
那我陶弘岂不是是个人都可以来踩一脚?
“你!”
祖道重脸上青紫,刚要辩驳,司马绰在这个时候却是笑嘻嘻的站起身来了。
“二位莫恼,既是二楼守关能退诞伯,道重兄难过此关,也实属正常,若陶兄不忿,亦可闯楼,何如?”
司马绰连忙上前来打个哈哈。
他与祖道重肯定是更加亲近的。
然而陶侃在朝中地位特殊,即便是他不拉拢,也是最好不要得罪的。
像是苏孝那般做法,在司马绰看来,是不智之举。
“既是诞伯也难过的关,我这小子,岂能闯关功成?”
陶弘很是豁达。
人家阮孚都没过,我自认为过不了,很丢脸吗?
“实在是我看有人自沽身家,厚颜无耻,才出此言。”
说完,陶弘甩袖跪坐回去了。
“陶弘,你!”
祖道重刚要出言,但看到司马绰的眼神,再看流觞曲水中众人,尤其是庾亮的神情,最终还是愤愤回座而去了。
“还有哪位俊才愿闯此楼?”
声罢,许久无言。
“哈哈哈。”
谢尚在这个时候缓缓起身。
“仁祖颇有才学,或可一试。”
庾亮与谢鲲也有交情,愿为谢尚多说两句。
“小子岂敢比之诞伯?这二楼守关,便是再给在下十年,或也难过。但此间中,有一人,他年未及冠,却才高八斗,岁未双十,却书法已成大家,比之蔡、钟,笔势委婉含蓄,遒美健秀,可谓是青出于蓝而青于蓝,过此关中,此间人中,他或可一试。”
谢尚起身高声言道,听着他的话,众人都是将目光汇聚在赵越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