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两人茫然不知缘故,也没能察觉出身旁主子的神情发生了细微的变化,还在好奇追问:
“为什么啊姑姑,您不是说,您侍奉至娘娘临盆出月子后,便要回子宜殿下身边照顾他了吗?为什么又要被陛下请来朝晖宫,难不成,就只是为了给娘娘做胭脂?”
卓姚对茉香藕花挑挑眉,少有的充楞装傻,不去看虞昭的眼色,一本正经如实同她两个解释道:
“想如今宫外的庙宇中,百姓们为陛下娘娘求子嗣的香火不绝,一颗颗香火树满寄托着千万人的愿,如此,必定早已经感化了在天上的神佛,他们定会保佑陛下娘娘的子嗣旺盛绵延不断的。既然娘娘肚子里年年都会有龙嗣,我可不也得年年都过来嘛,你们说,我方才那话,哪一句是有错的?”
“哈哈哈哈哈,原来如……”
性子直爽过了头的藕花没能如茉香一般把持住本能,听了卓姚说出那等惹人笑的由头,不忍朗声笑了出来,好在茉香手快,连忙就捂住了她那张大嘴,自己却也难忍笑意,暗戳戳瞧了一眼脸色不自然的虞昭,就侧过头去同藕花一起咬牙压着声音窃窃笑着。
“姑姑,对不住,”
受不得被丫头们看这般笑话,虞昭窘极了,拿手捂着滚烫绯红的脸,轻唤了声卓姚,识趣儿地给她赔了不是,想让她放过自己。
“我不该拿您打趣,您就大人有大量,不说我了吧……”
“娘娘这是哪里话,咱们说的,可都是实打实实诚话,压根不能算做打趣……”
奈何卓姚如今占了上风,见虞昭示了弱,她却不想这样快收势,佯装听不懂,装傻回应过后,放下了手中东西,抬头望向虞昭,又故做惊诧道:
“哎呦,娘娘的脸,为何变得这样红啊?可见人逢喜事精神爽一句话在理,您身怀喜兆,气色便这样红润,以后身常怀喜兆,这等好气色便会一维持下去,如此,恐怕一辈子都用不上奴婢做的胭脂了,可都要尽数便宜了姑娘们……”
虞昭再兜不住羞了,急切打断道:“姑姑,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