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尊者翻了脸,众夫人们尚且还估摸不清形势,不敢轻易站队,唯恐会被误伤,噤若寒蝉,而其余嫔妃,是一开始就与凌妃联合在一起的,此时见虞昭明目张胆以言语辱其,深知可遇不可求的机会来了,一个个皆急跳了脚。
“懿妃娘娘,无凭无据,你平口便诬陷凌妃娘娘穿素服并非心系灾民而是为了算计你,未免也太让人难以信服了。”
“心如蛇蝎,而觉人人都如蛇蝎,凌妃娘娘的善举,在座众人皆看在眼里,竟被如此曲解,嫔妾斗胆,许是懿妃娘娘您的心境过于狭窄而无善念,故才会有此想法吧。”
“凌妃娘娘也是可怜,做好事还要被这般责骂,那北疆千百灾民,更是可怜,是因如今这后宫,竟有一个铁石心肠之人在横行,非但不出力帮他们度难,还处处阻扰别人对他们行善……”
炸开了锅般,谴责声四起,众妃的数落声渐渐越发大了,连带着席下众朝臣中,有些年轻气盛沉不住气的,一腔为民抱不平的热情涌上,也都开始面露愤色对虞昭议论纷纷。
楚子凯见此,拳心蓦地握得紧了些,眉心也微皱起来,终于不想再忍受眼下的局面,挺身正了正坐姿,发出一声讽笑后,声音沉沉道:
“难道懿妃说得不对吗?朕觉得有理至极。”
“陛下……”
像是万万没想到,楚子凯此番面对此事,还会站在虞昭那一方,凌妃在这一瞬间,没能压制得住惊愕,急忙抬头往楚子凯,面对这意料之外的情况,心中慌张无措,快稳不住阵脚。
“臣请陛下明鉴!”听楚子凯发话后,先前壮着胆子赞成凌妃议论虞昭的那几个臣子,心中惊惧,连忙看着势头收了声。而凌妃的兄长凌锋见亲妹受辱,便坐不住了,几步上前在殿中跪下,拱手道:
“孰是孰非显而易见,公道本在人心啊,此事关乎民情,陛下万不可因心中偏袒而不顾是非之分,凌妃娘娘一心为民,怎能被人污蔑上如此些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