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昭听着,冷眼瞧着那些微微点头表示赞同的人,只觉无比讽刺,摇摇头,嘴角微微牵起一丝饱含无奈弧度。
有人说虞昭的坏话,楚子凯从来是听不惯的,暗里关切地瞧着她的反应,也不由觉得无奈,跟着她一起摇摇头,继而将眼神垂下,目光变得晦暗无焦,盯着殿中地板,淡淡说出一句:“真是难为你了……”
“回陛下,臣妾从来不觉得为难,”
并没有指名道姓说难为了谁,楚楚可怜的凌妃,听了楚子凯说那句关切,便自作多情地以为他是在说自己呢,受宠若惊,连忙起身缓步至殿中跪下,识大体地保持着微笑,细着声音道:
“臣妾自知无福,不能如懿妃妹妹一般讨得陛下的喜欢,所以平日里也不曾有机会为陛下的起居费心,实在觉得愧疚,只想着,能尽自己的力为陛下分忧,盼望着北疆灾民们若能早一天摆脱困境,陛下或许就能早一天放下心来,若是能如此,臣妾付出再多,都不觉有什么委屈了。”
“凌妃娘娘心善,想来陛下定能体会到您的一片苦心,今日后,嫔妾定当会跟随您,弃金银着素装,与百姓同舟共济。”
朝夕相处的好姐妹这般大度无私的思量,最重要的是,还成功引得了陛下的关注,赵贵人心中感动得不行,眼中好似都泛起了泪光,抬手拿手绢攒了攒眼眶子里的水光,转而,又轻叹一声,意味不明地说:
“只是嫔妾想着,如咱们这般心善的人,辛辛苦苦缩衣节食为灾民出力谋福,有人从未有过这样的好心,却能心安理得穿戴着那奢贵无度的衣物,这老天爷,当真不开开眼。”
“赵妹妹莫要如此说,懿妃娘娘不过是……”
凌妃心善,想为虞昭说解释,然而才华横溢如她,也不能为虞昭那一系列跋扈的举动,说出个理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