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财大气粗,说出来的话,真是好轻巧啊,”
成功寻到了一句可挑起争议的话做切入点,刘昭容眼角眉梢都带了得意和轻蔑,轻笑一声后,引出了今夜这场局最主要的点。
“只是可怜北疆那些身处凛冬寒风中的千百灾民,食不果腹衣衫破烂,只知期盼明日会寻得活路,殊不知,懿妃娘娘随意拿出手的一件首饰衣衫,便能值他们一辈子的衣食呢,人与人,当真命不同而贵贱甚差。”
虞昭脸上冷漠之意依旧没有半点消退之意,被人暗指奢靡无度了,却并不想为自己做辩驳,语气无情得不见一点人情味,问道:
“衣裳首饰再是值价,那都是本宫自己的东西,随本宫的心意做主,想如何就如何,哪怕是为着开心,摔了撕了听个声响也好,与别人有什么关联?刘昭容这话本宫有些听不懂了,难不成,你是在为灾民向本宫求援,可本宫凭何非就要无端拿自己的东西去接济他们呢?”
这话说完后,四下蓦而就安静,所有人惊得瞠目结舌,要知大楚历代帝王治国之宗念,首要便是国以民为本,朝廷对民众做出何态度,便是决定一国根基是否安稳否,虞昭说出的这类话,只满含私心,而不屑顾及民情,连诸位大臣听得都忍不住惊心,一时定住。
“恕臣斗胆,懿妃娘娘若有此心,也着实太过任性了!”
一身正气为百姓发声讨公道之人,正是凌妃的同胞兄弟凌锋,他甩襟起身,拱手做样行了一礼后,义正言辞指正虞昭道:
“我大楚自来信奉君民一心方能稳住基业之理,为君者应体恤民情,才能心安理得受万人拥戴,陛下乃英明之君,想必北疆灾民受难,也是怜惜倍至,懿妃娘娘既然担御妻之名,与陛下共享万民之供奉,便应与陛下同心,对灾民怀有博爱同情之意,而非做出这等令人寒心的无情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