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钱,嫁来了大楚,那这辈子也不过同我们一样,生死都是陛下的人,如蚂蟥似的,如此不留余地的搜刮她祖父祖母的心血,咱们这位懿妃妹妹,当真是不懂事呢。”
“嗨,瞧昭容娘娘说得,怎会呢,”
挨了骂,却还不长眼力见儿,那总管内侍全然察觉不到由刘昭容口中的话起始,蔓延于四周的酸意,又迫不及待驳了她的话:
“要想叶城王当年西番战神的威名也是传遍天下,连咱们大楚镇国将军,曾经都道此生只南荣将军配得上他一句拜服,如今英雄老矣,他老人家只有懿妃娘娘这一个后人,那偌大的家业,叶城王与夫人不想方设法贴补给她,百年之后入了极乐也带不走啊。”
“唉,比不上。”
瞧着刘昭容那副快酸软了骨头的样子,张淑容心中嫉意倒被痛快冲散了许多,幸灾乐祸叹了一句,又转头对凌妃道:
“可见这个年啊,谁都可能不好过,唯独懿妃妹妹不用忧心,陛下也愿日夜陪着她,娘家人也赶着给她送钱花,福星到底是福星,这等好日子,咱们这辈子怕是盼不来了。”
“好了,说这么多话,你口不渴吗”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道理,凌妃深谙,倒没看出何太过头的反应,还与她二人说上了道理:
“懿妃妹妹能过好日子,咱们姐妹一场,也应当为她高兴,至于你们,既然没能有本事博得陛下恩宠,又没有个好娘家做帮衬,想过好日子,那便要靠自己的本事,并非在这里张嘴皮子说风凉话就能招来想要的东西!”
闻言,刘、张二人脸色不忿,堪堪默了声,凌妃耳根子终于得了清净,凤眸微沉,转身迈步踏出了隔间,边往外走边低声吩咐道:
“北疆荒灾刚过,本宫享这许多供奉,实在于心不安,就把属于本宫的那份东西送于灾民吧,不必声张,劳烦侍人了……”
统共就没多少东西,还要尽数捐媛灾区,总管内侍闻得那话,脸上疑惑与刘昭容张淑容的如出一辙,末了都没能想出个为何,内心不由感叹一句:这位凌妃娘娘,还真是心肠良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