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
被提及的翁御医也连忙跪下,回道:
“启禀陛下,微臣不曾有胡院首这般的本事神通,不过是查看了其余药材无恙,若要在这枕中药材中做手脚,只能从留梦籽下手,这才说出猜测……”
楚子凯冷声打断道:“既然是猜测,你就不该这般断定的说出来!”
一旁背着黑锅瑟瑟发抖的冯运也闲不住了,立起来指着翁御医大骂道:“红口白牙就混说,今日查出来若本侍人备的药无差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闻言,翁御医面露惶恐,连忙请罪:“微臣知罪,是微臣莽撞,求陛下恕罪。”
事已至此,先稳住情况是要紧,至于凌妃早产失子一事,从方才虞差点被诽谤的那势头来看,显然是遭了算计的,头绪杂乱,并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查得清楚的,终究查出真相后,也挽回不了已发生的悲剧,楚子凯还是觉得眼下护虞昭周全最重要,遂沉默片刻,思量着这局面如何处置。
冷眼扫了扫庭院中跪着的人,刘昭容,常嬷嬷,楚子凯立刻能感知其中不少人的眼睛里,都还暗藏有恶意,直盯着自己身后的虞昭,不由觉得心忧,不想让她再留在这是非之地,吩咐胡仁礼和翁御医道:
“三更半夜不宜再吵得合宫不宁,这些东西,你们带回御医院,为保公证,同所有御医一同彻查验明,明日再论。”
“微臣等定当全力以赴!”御医们齐领命,上前拿了东西匆匆告退,刘昭容眼观事情走向不对,也小心上前行了退礼,匆匆告辞。
人走了一大半,夜空的云也稍稍散去,微弱月光重洒进空旷庭院,更添凄凉。镜花楼此时灯火通明,看起来好不喜庆,站在其中的人,却都怀揣落寞,楚子凯抬头望了眼重新露面的中秋满月,已是长了一圈朦胧白毛,低头叹了一声难全,无力迈开步子,头也不回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