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醉人,蕴着的绵绵情意也是美好得太不真实,让人移不开眼,恍然望了好久,虞昭才觉得看够了这景色,收回视线后回望楚子凯,忽遗憾地摇了摇头,笑道:
“夫君什么都好,只可惜画艺是个短板,若此时能把此景留于纸上带回去,以后便不用劳动你亲自带着我来了。”
闻言,楚子凯大手一挥,豪气地将虞昭在怀中抱住,一指窗外广阔江山,威武霸气之态展现在她面前:
“你夫君何用亲自画,天底下哪处如画的景色不属于你夫君,只要昭昭想看,一声令下,咱们就可来个寻游,尽数都能搬到你眼前。而在我心里,再好的景色,也需把我昭昭放上去了,才算完美。”
严肃刻板的政要治典没能将楚子凯熏陶得沉闷,还养得他惯会说这些甜得腻人的情话,不过虞昭虽嘴上怨他没正形,心里就是觉得受用,每每十分轻易就被这些甜言蜜语打动得心软嘴软,只能堪堪骂出一句嘚瑟鬼,就愿乖乖躺他怀里任他调侃了。
休整了片刻,随意在望江楼用了些中饭,日头刚好就上了头顶,赶上了一天里最暖和的时候,故两人都觉得此时就回去太可惜了,决定携手下楼,准备继续游览两个时辰再返。
落叶纷纷,将地面都铺红了,京州城的繁华却从来不曾落尽,沸沸人声加上千万脚步踩落叶的声音,十分热闹,将四周气氛温暖,初冬的寒冷也被驱散几分。
时过境迁,沿岸的生意摊子也添了好些新玩意儿,但虞昭只看了一眼新鲜就没兴趣了,今日出来,主要是来是念旧的,所以眼睛一直寻着从前那些光顾过的摊子瞧。
走了大半截路,终于找到了那个面具摊子,半面老虎样子的面具依然是老花样,却没能看见原先守摊子的老婆婆的身影,而是换成了一老者和一青年结伴在吆喝。虞昭心中遗憾,低声道:“莫非……”
楚子凯也觉得遗憾,叹道:“生老病死乃世间规律,可见珍惜眼前过好当下才最重要。”
年纪轻轻的二人在一旁感叹人生,不想下一刻,那老者和青年当即为他们证明了心中猜想是错误的。
只见那青年好似吆喝久了没有力气,一屁股坐在板凳上,直接提过摊子旁的食盒,从里头拿出个饼饵吃着,那老汉见此,立刻上前抢过,大骂道:
“臭小子!这是你娘给老子做的,只能我吃,你饿了,自去旁边摊子买汤饼吃,别和你老子抢嘴!”
“爹,娘做了这么多呢,你讲不讲道理!”那青年眼睁睁看着到嘴的事物被自家老爹抢走,神情无奈至极,问出多年不解的疑问:
“你是我亲爹吗?哪有老子自小就与儿子这般争东西的啊?我娘说我小时候时,你只差没跟我抢奶喝吃,如今看来此话是假,我怀疑你分明与我抢了奶吃!”
一阵争吵实在滑稽,引来周围众人哄笑搭腔,虞昭和楚子凯也忆起那老妇人曾经说过自家丈夫总爱和孩子争东西一事,相视一笑,确认了还是原先那摊子,继续往前走。
楚子凯不忍调侃道:“原那老婆婆说我性子像她家老头子,我不敢否认,所以在咱们孩子出来前,我先趁个先机问昭昭一句,等我老了,收拾不动崽子们了,你是偏心孩子还是偏心孩儿他爹?”
“德行……”问出此问,就可见楚子凯当真与方才那固执老头是一样的古怪心性,虞昭不忍笑怨道:
“就你这恶霸性子,谁敢不偏心你啊,到时候有了孩子,生下来稍长大些,我就得把他们送去叶城去让祖母帮忙养着,免得留在宫里,被你中强权压制,受了委屈还得顾忌着莫犯了不敬君父的大罪,委屈得很。”
“怎么会受委屈?”楚子凯笑得一脸不正经,凑近紧贴着虞昭走,压低声音道:“别担心,宫里自有奶娘养他们,就算我要同他们抢奶吃,他们也饿不着啊。”
“你混账!”大庭广众之下说这等二流子言语,楚子凯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