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吧,咱们这就去凌妃宫里瞧瞧她如何了。”
谈话间,二人就下了楼,冯运带着人打着灯迎上来开道,楚子凯只顾着疾步往外头去,一边朗声吩咐人去请御医,忽在快出朝晖宫门时驻足了,跟着的一行人不防,差点来了个连环摔。
只见楚子凯停下后踌躇思量片刻,转身放开了虞昭的手,替她紧了紧衣裳,轻声道:
“昭昭,自来宫里这等事无端发生,十有八九都参杂些肮脏是非,莫要让你染上了,加之夜里风凉,别让冷风吹坏了身子,就不去了,先乖乖睡下,等我回来好吗?”
“可是我想陪着陛下。”
不单单只是楚子凯明白这道理,虞昭自然也是懂的,且她比楚子凯更明白得透彻,知晓自来这种参杂是非的事发生了,那结果为好的几率几乎没有,而坏事若真是是朝着自己来的,只是一昧的躲,也必然是躲不掉的。于是坚持道:
“陛下独自前去,不在我身旁,今夜我必然会彻夜难眠,有你在,不管何样的是非,我都不觉畏惧。”
实则话中表明的的依靠之意是互相的,今夜那可能遭了不幸的孩子,是楚子凯第一个孩子,虽他的到来并不为楚子凯所期待所欣喜,但血浓于水心连着心,骨肉殒损的痛,是人天生就能感知到的,加之楚子凯心中或许还会有失责的愧疚,汇聚而成的痛苦,也能折磨他好久,虞昭绝对不忍让他一人受着。
相处这么些年,楚子凯又何尝不明白,往往身心历经绝望痛苦之时,也只有虞昭在身侧,才能慰藉一二,此刻听她主动提出愿意去,心知让她陪着,或许能在难过之时有一二分支撑,能熬得不那么痛苦些,遂也不拒绝了,吩咐人拿了件斗篷给她穿好,拥着她的腰将她严严实实护在身旁,方才继续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