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无非是想告知虞昭,大楚有的,来了西番,他依然给得起。
虽自那日重逢后,二人就再也没有会面,但耶格岐对虞昭的用心,南荣府所有知情人,都能感觉得到其中的真诚。
对此,南荣卫骁很是满意,南荣夫人也时常夸赞。似乎十分放心此人在自己百年之后,能关爱守护虞昭一辈子,而虞昭这个当事人,默默承受着这心意,只觉负担极重,却不知该做何回应。
毕竟不能相见,耶格岐能遥遥千里送来这些东西表达爱意,虞昭却没有说拒绝的机会,他越如此,虞昭心中就多一分担忧。
因为虞昭明白,人总是会把事情往好的方面想,耶格岐认为日久见人心。虞昭终有一天会被他打动。可虞昭自知心定如石,无论如何都还是不能接受。
她难以真正放下,耶格岐处心积虑所为自以为能打动人心之举,皆会成了白费力气,何尝不算一种辜负。
一想到此处,虞昭就异常苦恼,深知耶格岐痴心不会轻易改变,且南荣府众人也越来越认定,西番之内只有耶格岐最合适与虞昭共度一生。
他是好,好得让人无可挑剔,可是越好虞昭越害怕,怕自己此生难有心思偿还得上。
男女倾心的那种爱是平等的,双方的付出同等的真心才能算得上平等,若有一方多了少了都会为对方造成负担和愧疚。
此刻虞昭只要动动嘴巴,应下了联姻之诺,就算如了耶格岐的愿。或许几年后,也能穿上喜服做耶格岐的新娘,可这些认为可控的举动与心是违背的。
所做的一切,都阻止不了另外一人进入虞昭的梦境,阻止不了虞昭听见那人的尊号就心下一动,心收不回,如何能报以耶格岐平等的爱。
虞昭越想越觉得苦恼,不想说话,伸手掀开车帘吹风。一旁的藕花啃着杏子,被酸的龇牙咧嘴,吃了一个牙齿就软了,将另一个递给虞昭:“这一个小姐吃吧。”
虞昭思绪放空,心不在焉接过,下意识拿起一咬,酸涩布满口中,立刻让她回过神来,望着衣襟上洛枝给的那个与耶格岐一样的坠子,那酸涩不知怎的,从口中就蔓延至了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