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开出二七街区,大雨如天上扔下来的手雷,打在车顶发出骇人的声响。
一粒扶着三笠窝在车厢后面悉心照料,赵金木主动要求去后车厢,身体和心理受到双重打击的他没有心情和人类共处。
连人都不想见。
于灯戴着口罩和帽子开车。
钱多坐在副驾驶,看到大批警察穿着白色隔离服在靠近,不知道是谁走漏了消息,越来越多的民众往这边赶。
一个穿着睡衣和拖鞋的女人从出租车上下来,脸色苍白头发凌乱,手里紧紧握着手机,几乎掰弯,她连话都不说,趁乱冲向二七街区内部,几个人手忙脚乱地去拦她……
钱多透过后视镜只能看到这么多,心情沉重。
车辆驶出城区,逼近森林,最后停在一处村子附近,这里有个还算宽敞的木屋。
“就这儿了。”于灯停车。
“这是……哪里?”钱多下车,环境何止陌生,来都没来过!
于灯打开后车厢,“三笠说这是她的老窝之一。”
钱多想起之前三笠说过它有很多个地方,数都数不清。
鸟都知道置办房产!
于灯,“对了,三笠是雌性,还说你摸她屁股。”
钱多,“……我什么……时候……不是……鸟哪儿有……哪儿有屁股?!”
三笠的伤挺严重,伤筋动骨一百天,偏偏伤得还是翅膀,不能飞对一只鸟类来说太痛苦了。
两天后,钱多看着躺在摇椅上吃着葡萄喝着可乐的三笠,陷入沉思。
木屋里有不少应急的物资,甚至还包括一笔数量过高的钱和黄金,三笠说这都是她一点点存下来的,为此经常被人四处追撵。
钱多有理由怀疑她是偷的。
在盛隆大厦七楼,一粒看到血肉模糊筋骨相连的翅膀直接昏迷,后续是于灯迫不得已上刀子亲自给接的骨。
“你真……挺厉害。”钱多不得不夸夸。
于灯摆弄着手里的枪支,“我也是第一次,不知道有没有接歪,好在鸟类的骨头跟人类不同,三笠的骨头是一截一截的,没有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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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多没有听懂,点点头表示了解。
赵金木这几天一直呆在屋里,美其名曰保护受伤的心灵,主要还是没有衣服穿。
三笠没有准备人类衣服,表示可以忍痛拔掉几根羽毛送给他,被赤身裸体的他拒绝。
事情的唯一好处就是赵金木能接受裸睡。
就是钱多和于灯比较难受。
屋内只有一张床。
忍无可忍,于灯按照他提的要求具象出几身衣服,但是拒绝具象内裤。
“没有内裤我怎么穿衣服?”赵金木撕心裂肺。
于灯,“……那你光着吧。”
于是赵金木就光着了。
兔子抱着巴掌大的镜子看了两天,耳朵就没竖起来过,胡子不停抽抽,眼睛时不时泛红。
一粒做了三杯咖啡,配合车载冰箱里的糖饼端出来,“你那大板牙长不出来了。”
兔子猛回头,故作凶狠的表情因为没了巨大板牙的加持,反倒显得无比可爱。
“吃糖饼不?”一粒晃了晃托盘。
兔子耳朵软趴趴的垂着,“吃。”
钱多心不在焉,抿了口咖啡,一股苦涩蔓延至舌尖,带着令人着迷的香醇。
“你不是不能吃东西么?”于灯还在折腾枪。
钱多,“能吃……就是对……有的食物……过敏。”
“我以为你对所有食物过敏。”
钱多撇过脸不做解释。
自从系统说可以吃东西后,他尝试了很多,树叶、树皮、野草……荒郊野外,能找到的也就这些。通通不行,但也不排除这些东西本来就不能吃。
倒是咖啡,这种完全没有任何能量只能过过嘴瘾的东西,可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