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女孩眨眨眼睛,豆大的泪珠滚落,“你能帮我找爸爸么?”
于灯手里的枪消失,一把将面罩扯了下来,蹲下身子张开双臂,语气温柔如水,“别怕,过来。”
钱多一身的鸡皮疙瘩:……
兔子,“大大哥?”
钱多把兔子往兜里一揣,捡起地上的面罩又给于灯带回去,“你……可小心点……吧……这味道……有毒。”
于灯暴露在空气中的表情充满着无尽的温柔,“你叫什么呀?为什么一个人在这儿?”
语气绵软温柔,眉眼带笑。
钱多:……女儿奴?
兔子伸出脑袋,“大哥,大大哥这是咋了?”
防毒面罩骤然消失,香气悠然闯进鼻腔攻城略地,钱多看向女孩儿,动荡的思维突然停滞,像是快速列车紧急刹车,大脑发麻,脑子里只有一句话。
她好可爱,我要把她带回家。
她,指的就是抱着兔子玩偶的女孩儿。
兔子连叫好几声都没听到大哥回应,一抬头对上女孩儿探试的目光,冷冽,带着十足恨意。
兔子耳朵刷得下垂,跳出钱多口袋往楼梯后跑去。
“死兔子。”女孩儿双目含泪,轻声说,“叔叔,我讨厌那只兔子。”
钱多连连点头,“好好好,你别哭,我去把它打死。”
躲在楼梯角后面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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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粒辗转腾挪,绕过往外奔走的人,越往盛隆大厦走去,呆滞的人越多,他们站得笔直双手下垂,面无表情双眸呆滞,如果仔细看会发现他们的瞳孔混浊,无法聚焦。
他们已经死了。
莫名其妙的停止呼吸和心跳,就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三笠在空中盘旋,天空的云压了厚厚一层,给二七街区压下逼厌的阴影,热浪闷得骇人,双翅挥动变得艰难,似乎气压被人控制,翻动程度比之前小上许多。
三笠索性收起翅膀,下落,追上一粒步伐,“这里怎么了?”
“我哪儿知道?赶紧把21带出来,离开!”一粒思维简单,也是最直接,它的目的只是一个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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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21.
一熊一鸟奔着盛隆大厦,刚靠近,一道白色就从二楼跟炮弹似的射出来,伴随着短促的尖叫。
太短了。
根本没看清是什么。
一粒停下脚步,“你刚刚听到什么了?”
三笠猝不及防停下,鸟类的听觉没有那么发达,“啥?啥?”
还没等一粒解释,钱多从大厦正门走出,速度很慢,姿势很帅,如果有可能身后或许会响起bgm,不过没有可能,所以后面传来女孩的笑声。
“就是它,把它弄死。”
于灯抱着女孩走出大厦,周身散发出的戾气让一粒和三笠抖了抖。
作为动物,猎杀和被猎杀的直觉都相当敏锐。
于灯看样子是笑着,可那狭长的双眼明显表明:敢靠近者,格杀勿论!
兔子再次嵌在墙面,水泥和砖块噼里啪啦地掉落,淡淡灰尘把冗长的兔子毛染得灰沉沉。
“咳咳咳”兔子板牙断裂一大半,看起来像没牙的老太太,“大姑(大哥)!侬作甚么?”
面罩和过滤瓶被撤掉,钱多眼神在涣散,目光嗜血,死盯着兔子。
兔子:我觉得我死定了!
钱多:没错!
三笠刚想往前走,被一粒拽着翅膀拖回来,“21不对劲,你没发现?”
三笠歪着脑袋仔仔细细里里外外看了一圈,“很正常。”
一粒,“……”
鸟类的智商确实有点问题。
兔子紧张地眼前冒着白光,它有种预感,只要大哥走到面前,自己死定了!是那种可以埋在坟地意义的死!
恐怖的威压越来越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