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没来得及叫出声,一只大脚已经踩上去,那是军用靴,轻便坚硬,踢人的话力量会加成三倍不止,况且是在于灯脚上,手臂断裂得干脆,皮肉粘黏白骨毕现。
医生张着嘴,连话都说不出来。
“你还想救他?”于灯问。
医生面色惨白地摇头。
“那还不走?”
“爸,那群人疯了。”男孩指着齐心协力拉着铁门的群众们。
医生,“我能做什么?”
“离开。”于灯拿起枪对着脚下意图反攻的人就是一枪,直接爆头,半张脸都没了,红白相间的脑浆溅了一地,地上被轰出凹陷。
医生拉起儿子就跑,可他突然发现孩子力气前所未有的大,“小轩,走!快走!”
于灯朝天空开了一枪,意图警告,不过没用,那些人已经步入疯狂边缘,脑子里除了要把面前铁门拉开,别无他想。
钱多站在大厅里,面如死灰,铁门外的人一个个目眦欲裂咬牙切齿,铁门能收缩,在前面的人死死抠住缝隙,磨出一道又一道血痕,和锈迹斑斑的铁门交错,根本看不出来。
“把铁门打开!”
“把铁门打开!”
“打开!”
……
所有人目光呆滞地重复这几句话,力气出奇的大。
钱多踮起脚尖看向于灯方向,一身帅到令人血脉爆棚的装束,再看看自己……还是担心自己比较合理。
突然,于灯把枪举起。
还是冲着自己?
我去!
他不是被污染了吧?
“砰”
一声闷响,钱多后背明显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溅出,回过头,一个浑身赤?裸,腋下长出肉膜的男人直愣愣地倒在地上,指甲长出,尖锐,发黑发硬,破开皮肉不成问题。
地上拖拉的血迹足有三四米,看得钱多心惊肉跳,如果不是那一枪,估计自己在这里要祭一次天。
一粒和三笠被疯狂的人群搞得晕头。
“大家怎么了?”一粒怀里东西都被撞掉,熊很苦恼,人类比森林里的狼还容易变态。
三笠扑棱下翅膀,臭气弥漫,周围想往人群里挤的几个人突然愣住,面面相觑。
“大家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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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刚刚是不是想把铁门拆开来着?”
“特别想。”
……
“砰”
一声枪响,清醒的几人立马抱头蹲下。
“跑!这里抢劫啦!”
有人叫了一声,清醒的几人率先离开,蜂拥在铁门前的人突然停了下来。
“这里有人抢劫,我们快离开吧。”
“好!”
“走了走了!”
红发小伙还在努力拉扯门,身体如同墙头草一样前后极力拉成弓状,借用惯性意图打开铁门,嘴里念念有词。
“开门!”
“开门!”
钱多:……
于灯举枪,“谁都不许走!”
所有人扭头看他,面色呆滞,小声嘟囔。
“谁都不能走。”
“不能走,不能走!”
“不走。”
“不走。”
……
钱多目光紧盯外面,几百个人像提线木偶一样,别人说什么听什么,莫名的……觉得很好管理!
毕竟思想统一的队伍,比较好带。
钱多跟红毛面对面,只眨眼的功夫,红毛脸上就长出许多红毛,密密麻麻长得飞快,且无比柔顺。一根根簇拥抱团,奔着钱多的脖颈就过来了。
钱多:……
顺手抓住,用力一扯,红毛发出惨烈的嚎叫。
左边脸颊连皮带肉扯掉一块,倒是没流出多少血,皮肉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长毛。
防毒面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