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在一边睡得没心没肺,只要是于灯在的地方,他就本能的卸下防备,直到被人叫醒。
“大哥,我们到城里啦哈哈哈!”兔子激动。
厢式货车后门打开,司机念叨着“你们运气真好没有查车的”后收了五百块钱。
这里是一家专门杀鸡的小作坊,一盏昏暗的黄色路灯立在路边,两侧都是居民区,不过都是黑压压的平房,倒是远处能看到的高楼公寓和大厦亮起来的灯,稀疏。
钱多已经许久没有见到高楼,恍若隔世。
车就停在巷口一侧,下了车之后的司机就开始卸货,根本不搭理他们。远处有嘻嘻哈哈的声音,一处烧烤摊子还在营业,估计是有人喝醉了,大声嚷嚷着。
“这是哪里。”铃花疑惑。
钱多:……?
“不是你们要来熟郡的么?告诉你们啊,到地方往回拉得要钱啊。”司机手脚利落,鸡已经卸到一半,一道小小的铁门里传出些许的血腥气,有裸着上半身的男人出来,嘴里叼着烟,迷迷糊糊的拿出一沓子钱塞给司机,“快点卸货,困死了。”
司机数好了钱塞进口袋,继续卸货,“你们去哪儿?”
铃花满脑袋的鸡毛,“启明区。”
司机动作愣了愣,就是靠在墙边打着哈哈的屠宰场老板也都呆了。
“你去哪儿干啥?”司机这才直起腰认真审视三个跟野人差不多的人。
铃花,“我家在那儿。”
“呕吼~”靠墙的老板发出冷哧,“小姑娘做梦呢?那可是出了名的富人区,就你?”
铃花瞥了他一眼不再搭理,“走,我们去打车。”
钱多和于灯对视一眼,彼此都没有看出惊讶。在南桥乡铃花在没有卡的情况下都能取出十几万块,说她是个穷人才比较诡异。
三个人终于走到了一条大路上,所到之处无一不被人鄙夷,浑身的鸡屎味道和满脑袋的鸡毛,路过四辆出租车就是摇了下车窗就跑了,连地址都不问。
“味道这么大么?”铃花不可置信的闻了闻自己,“呕~~”
最后还是硬生生挟持了一个司机,并保证会给洗车费人家才愿意拉人。
车上时间显示现在是凌晨两点,司机时不时通过后视镜观察三个人。
城市的空气带着些汽车尾气和污浊,如果在平时钱多肯定闻不出来,可是这么多天在森林里的生活,让他鼻子像是被洗了一遍。
下车时钱多习惯性的要了发票,司机百般不情愿地给了。
“你要发票做什么?”铃花不解。
“报……报销。”钱多把发票收好。
铃花:……
路灯在平坦的马路两侧,光线适宜,不至于亮得闪瞎眼睛也不会昏黄到像是地狱,笔直伫立,犹如守卫的标兵。下车的地方距离铁门还有一段路,有物业的人小跑着过来,在看清铃花的脸时微微惊讶了一刻,而后快速恢复了表情。
“我的房子还在吧?”铃花不确定的问。
物业急忙点头,“在的在的,我带您进去。”
兔子趴在钱多后背的大包上面,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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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声音,“大哥,这人是不是铃花姐姐的仆人?”
物业立刻回头看了眼钱多,“我们是物业,二十四小时的那种。”
钱多尴尬的点头。
之前设想过铃花是个有钱人,但是没想到铃花会那么有钱。钱多看着的眼前一栋栋富丽堂皇的别墅,不知道说什么好。
于灯默不作声,似是对这一幕早有预料。
别墅区绿化做得极好,有的树木钱多几乎就没见过。每栋别墅间都有着合适的距离,既不会过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