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咱把铃花姐姐一个人放在那儿行不行啊?”兔子担心。
钱多叹口气,若非不得已,他绝对不会把铃花一个人放在下雨的野外,可也正好是下了雨,动物不会打猎,也不会有人出现,钱多这才放心的离开,顺便把背包都给了她,里面有吃喝用度,还有一把不错的匕首,当然不是钱多那把。
“那我们现在去找大大哥?”
“嗯!”钱多狠狠点头。
他一定要问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哪怕到时候于灯把自己打死……他应该不能吧?
大雨之下浓雾本应尽数淡去,可是现在不仅没有消失反而愈加浓烈,似乎并不欢迎钱多的到来,加之伞留给了铃花,钱多现在就是典型的一抹黑。
兔子淋成了湿兔子。
这个雾实在是太烦人,钱多怒气冲天,拿起匕首对着雾就是一顿挥舞,倒是有点效果,但也只是一点点。
“有人!”兔子压低声音。
钱多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这种大雨天,又是树林,能见度可想而知。
远处传来微弱的光影,似是没怎么有电的手电筒,而走路的人摇晃,导致光线不平稳。
是个普通人,还是个身体不怎么健硕的普通人。
等光线照到钱多面上时,手电持有者发出尖叫,而后颤抖着说话,“小伙子,咋是你啊?”
是大婶。
“诶呦呦,怎么淋成这个样子,快过来。”大婶穿着白天的衣服,脚上的鞋虽说都是布的,可是一个带花一个素色,可见来的时候有多么匆忙。
钱多握紧的拳头渐渐松开,“大婶……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大婶头发乱糟糟的,脸上带着焦虑,把伞递给钱多,“你给大婶撑着,我这老胳膊老腿实在是费劲儿。我到这儿是来找人的。”
钱多,“找人?……这个……时候么?”
大婶不好意思的笑笑,带着钱多走,没了伞她的速度快了不少,就是淋雨也不在乎,“就是那天跟你们一起遇到的,我认识他。”
钱多知道她说的是谁。
“我这不是刚刚想起来,我生病那时候三四岁,年纪太小,又过去了那么多年一时间没记起来,是他救了我勒。”大婶顾着说话,不小心绊了下,钱多急忙把她拉起,“诶呦吓死我了。我这不是刚刚想起来,就匆匆的过来了。”
“明天……来”
“不行不行,我知道明天也能来,可是我心里就是怕,实不相瞒,我早上还见了他呢,总觉得要出事儿!”大婶顾不得脚上泥泞速度又加快了些,“我得去给他说一声谢谢,你说这么多年了,见了面我居然没把他认出来,到底是老了。我这是紧张了,不过没事儿,大婶不行就等一晚上,我在家实在睡不着……”
钱多闷不作声,就连向来叽叽喳喳的兔子都闭上了嘴。
大爷说自己会在雨天消失,他这个人不说假话。
“大婶……我背……你。”
“不了不了,大婶年纪虽然不小,但腿脚利索着呢。”大婶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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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钱多的好意。
钱多则是一把拉住她,“我背您……快一点……要……来不及了。”
大婶看着钱多湿漉漉的脸,还有那双极其真挚的眸子,点了点头。
钱多速度快得很,在大婶的指挥下很快到了山神庙,一道闪电划过,山神庙里山神露出和蔼的笑意,可是这次大婶没有去拜。
“我……带您……去找他。”钱多说,大婶手里的伞因为钱多走的太快抓不住掉了,此时也是淋了满头满脸的雨水,豆大的雨点砸在身上比想象得疼许多。
“嗯。”大婶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