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米厚,全数都是用残缺不全的石块混合着水泥搭建,既没有现在建筑的美感,也没有古代建筑的威严,显得不伦不类。
上面用类似草书写着“谷城”的繁体字,若不是方塘指出,钱多还以为上面是画的乱七八糟的游龙走兽。
宁南风围着城墙前后走了一圈,“是经过设计的墙体,再大的风也不会轻易吹倒。”
果子不懂,靠着墙满脸欲生欲死,走路对一个小胖子来说,实在是太难了。
通过没有门的城门,一条三米宽的向下阶梯出现,再接着便是深达三十米的墓葬城。
一时间四个人谁都没说话,就连气喘吁吁的果子都看向地下,瞪圆了眼睛,钱多觉得呼吸都停滞片刻,不懂得如何形容这种感觉。
一眼望到尽头的城市身在脚下,俯视一座城市的感觉,让人震撼。下面有风,所到之处全是尘土,有风声在其中打着旋儿,发出刺耳的轰鸣。
数不清的泥人站在他们脚下,看起来略小但报道上说是真人大小,目光炯炯,铠甲硕硕,手中或是拿着战戟或是举着大刀,面色严肃毫无退意,犹如穿越千年的士兵,守护着这座不见天日的城市。
“哇!”果子发出四人中唯一的感叹词,就连方塘也是第一次见到实物,惊讶的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宁南风呆了片刻,清醒后招呼大家继续往前走。
阶梯有些陡峭并不好走,钱多扶着摇摇欲睡的果子,生怕他像个球一般翻滚下去,方塘走着走着也觉得不稳当,宁南风有些别扭地伸出空闲的胳膊,“拽着我。”
“谢谢。”
三十米高的楼梯走起来并不轻松,比起平地要困难许多。
方塘边走边科普,“这里本来远离城市,是宫家出资购买想建别墅群,后来动土那天,工程队发现五米之下就挖不动,好在他们没有硬挖,而是请了地质专家,这才发现了这座城。”
宁南风冷冷开口,“说点我们不知道的。”
方塘吐了吐舌头,“这里本来是地下墓葬场,但是因为太过庞大,加上进出不方便,索性直接将上面的一大片土全数挖开,又小心地将上面防盗的那层穹顶破坏,才让这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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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重见天日。”
宁南风似是想到什么,“这事情我知道,那个时候我还在读大学建筑系,听说谷城招揽所有硕士起步的建筑系学生和老师,参与一项极大的工程。”
“对。”方塘连连点头,“就是那次,算起来应该是八年前。”
果子几乎整个人都趴在钱多身上,他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恐高。
钱多想起一首歌,“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身后还背个胖娃娃”,现在几乎完美对应。
“七年前发生了什么?”宁南风问。
方塘没有立刻回答,眼眸半落,抿紧双唇,低沉了半晌才开腔,“我那个时候才十四岁,还在上初中,真要是问我,跟你们了解到的没有太大区别。后来我考上谷城大学的考古专业,才知道当年对这里的挖掘,几乎是用到我们学校所有教授和学生,而他们无一例外,全死了。”
“啊?”果子听见“死”这个词微微抬头,“谁死了?”
“别说……话。”钱多把他往自己后背身上推了推,担心他滑下来。
四人已经走了一半楼梯,炽烈的光线直射下来,却像是在半路被剥去温度,照在身上冰冷刺骨,土腥味扑面而来,捏住鼻子也挡不住的往胸腔钻。
方塘打了个冷战继续说,“有些人是在这里面消失了,有些人是回去之后自杀,前后累加的教授不下百人,几乎整个平阳市出名的古学教授全死了。”
这话说着并不骇人,却莫名让人浑身发冷,钱多拎着三车物资还要顶着果子,即便是力大无穷也累得气喘吁吁眼冒金星,终于在撑不住的时候,踩到了结实的地面。
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