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拿着刀站在床边,深更半夜,月黑风高,正是杀人的好时候。脑补起来没完没了,身上的冷汗都出来了。
不行!钱多缓缓往床外移动,尽量不发出声音。
屋内黑暗,只有一张床,窗帘虽然有些透光,但外面的路灯昏黄,透进来的光线少得可怜。
宁南风的能量已经将屋内全数笼罩,跟钱多同一个方向往外挪动,没办法,他那个方向是那双脚,实在令人窒息。
也多亏光线昏暗,钱多紧靠着墙壁缓缓起身时未曾引起注意。
那是个看起来脏兮兮的男人。
穿着看不清颜色的短袖,不高,嘴巴一张一合似是在说什么的,但没发出声音,双臂低垂着,手中紧紧攥着什么。
普通人看不到能量,男人同样也看不到能瞬间刺透血肉的棱锥对准自己的胳膊。
宁南风可不想杀人。
男人念叨了好一会儿,钱多冷汗不停外冒,心跳就像在宣扬存在感,跳得越来越沉重,蹲在墙角的宁南风回头,眼神无奈。
“去死吧。”男人低声说,而后双手握拳高举,昏黄光线映射在明晃晃的白刃上,反射出小片光彩。
匕首还没落下,棱柱便直直刺穿了男人大臂,匕首掉落,发出清脆的声响。
男人瞪大了眼睛,用手捂着汩汩流血的胳膊,咬着牙没发出惨叫,浑身不停颤栗地同时艰难转身往外跑,然而钱多没给他这个机会,纵身跳跃对着男人的后脖颈狠狠来上一拳。
刺眼的白炽灯亮起时,宁南风脸色写满不解,“你打晕他干什么?我们得问话。”
“……天黑没……看清……打错……地方了。”钱多尴尬解释,本来瞄准的是后背,谁知跳起的高度没掌握好。
两人合力将男人绑在卫生间,钱多还不忘给男人止血,要是事情没问出来人再没了,到时候三人想走都走不了。
等确定男人呼吸都心跳都正常,钱多接了杯水往男人脸上泼,宁南风不解,“你干什么?”
“把人……叫……叫醒。”
“电视剧看多了?他是受伤,你这样能叫醒他就怪了。”
“……”钱多觉得以后还是少看点电影。
宁南风用毛巾裹着刀柄,下手狠厉,原本用来伤人的刀此时刺中男人的大腿,“呜~~”男人闷哼着醒来,看到两人眼睛瞪得溜圆,咬着牙不停地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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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抽气,瘦得过分的脸上似乎只剩下一张皮,不停鼓起又憋下,看起来令人不寒而栗。
“你是谁?”宁南风冷冷开腔。
男人还在舒缓着痛楚,并不回答。
宁南风拿着刀,手臂用力拧了半圈,血肉撕裂的声音令钱多头皮发麻,后退一步靠着墙,比男人的表情还要惊恐些。
宁南风有些吓人!
男人咬牙太过用力,有血丝随着口水从嘴角流下,嗓子发出类似兽的怒吼,痛得很了,就拼命甩头。
“说。”宁南风音调依旧清冷,脸上半分表情都没有。
“放过我,我拿钱办事。”男人最后还是抵不住痛开口。
宁南风将刀抽出,刀尖带血部分只有一厘米,“谁让你来的?”
“不知道。”男人侧歪着头,眼神迷离。
宁南风用旁边的白色毛巾擦干刀尖的血,快准狠地插在男人另一条大腿。
“啊呜!”男人再次发出惨叫,五官扭曲在一起,“我说我说,对方穿着西装,看起来挺有钱,给了我一万块钱,要我杀你们其中一个。别的我真不知道,求求你们放过我!”
钱多脸色除了不狰狞,不比男人好到哪儿去。
“他说什么?”
男人好不容易缓过劲儿,大口地深呼吸,“他什么都没说,真的,只是给了钱让我办事,我赌牌欠了一屁股债,这也是没办法啊!”
“没办法就来杀人?”宁南